侯府那边,侯爷原本是追着林书言出去的,殊不知这追着追着,他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自认为数字侯府的一草一木,可他竟然把人给跟丢了!一想到那种久违的悸动,侯爷就心痒难耐。但他也不好表露心思,就装模作样的回到了书房,依旧心痒难耐。可他一个四十八岁中年人,爱上一个小他三十岁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一生要面子的平昌侯,当然不会把自己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去,更不会让人帮着找,侯爷甚至觉得,他这种心思如果要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被人笑话。可有些事情就是:越是不能去想去碰,人就越是去想,越想越是控制不住更进一步的冲动。侯爷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走两圈,坐下,起来转两圈,再坐下……忽然,侯爷的身子一僵,为何总觉得这屋子里有哭声。兴许是附近的野猫吧。毕竟抓老鼠有劳,府中的丫鬟看着野猫好玩,还时不时的投喂,这也就没人管过野猫在哪儿,左右不打扰这屋子里主人日常生活就行呗。可这期期艾艾的哭声,怎么还没完没了!侯爷脑子里乱得很,索性寻找起来。最后,将声源锁定在后窗外,后窗外面是假山和草丛,平时也没人经过,这肯定是哪些野猫最爱待的地方了,侯爷大步上前,一把推开后窗,“看你这回还怎么扰我清静!”后窗打开,窗外的草丛里已经没了人影,可从草丛上痕迹上看过去,倒不像是野猫待过的,反倒像是个人在这里待过。侯爷眼前不禁浮现少女那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侯爷叹了口气:终究,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书儿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比她爹还要大三岁的自己,侯爷自嘲一笑,抬手想把窗户关上,就在他关窗的瞬间,他看到了少女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少女瘦小的身子刚好严丝合缝的躲在假山小小的缝隙中,尤其是那张还带着泪珠的白皙小脸,让人远远看着,真真心疼到了骨子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激动的心恨不得跳出来。难道自己真没多想吗?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也想着自己,不然自己的书房距离儿媳妇的院子里那么远,书儿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出现在这里。除非,对他有意思。来不及多想,侯爷已经跳出窗外,将那个眼底含泪的少女抱在怀里,“书儿,你在想我吗?”“侯爷,您能不能就当今天没看到我,我知道我跟你不可能,我爹娘原本是想让我给世子做妾的,我真不应该多想……”终于被期待的人拥入怀中,林书言学着这些日子从话本子中学到的桥段,趴在侯爷怀里,说着违心的话。不安的心,恨不得跳出来给侯爷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你怎么多想了,那小子就是个滥情的人,跟了他,你还有好吗?”侯爷迫不及待将林书言抱在怀里,越靠近这个人,那种冲动越明显。这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缘分!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过那种恨不得当场就和一个姑娘融为一体的冲动了。书儿就是上苍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侯爷,别这样……”“那你在我窗外哭什么?书儿,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侯爷说得笃定。林书言根本去看侯爷的眼睛,“一不一样有用吗?”“左右你我不可能。”“怎么不可能!现在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看别人还敢说什么!”说话间侯爷不安分的手已经在少女娇躯上游走起来。林书言渐渐软成一滩春水,整个人坐在侯爷怀里,还在欲拒还迎,“夫人不会同意的。”“本侯才是侯府的主人,本侯想做什么,用得着高桂枝说什么吗!”“侯爷,夫人容不下我的!”“侯爷,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在书房吗?人呢?”高桂枝喊人的声音自书房内传来,看了眼紧闭的后窗,侯爷松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抱得一紧,林书言的身子下沉。“啊!”林书言险些惊呼出声,还好侯爷反应得够快,及时让林书言咬住了自己的手,几滴清凉的眼泪在手背上滴落,侯爷这才意思这未出阁的少女是第一次,如此莽撞,的确是委屈了人家姑娘。侯爷满眼愧疚,小声安慰:“你别哭啊,我会对你负责的。”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林书言哭得更凶了。林书言咬紧下唇,她想过,侯夫人管得这么严,她想进侯府肯定的先和侯爷成事,却万万没想到,这一下会来得这么突然,“我我不用你负责,我没事。”“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主子不在这里,都不知道!”“主母饶命,我们这就出去找人。”“算了,可能是去逛园子了,你们去园子里把侯爷找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是。”既定全体出动,满院子的喊“侯爷!”而真正的侯爷在假山里和林书言天雷勾地火,难舍难分,直到家丁的喊声近了。林书言怕到全身颤抖着,越是这样,侯爷越兴奋,可这事儿到底不好见人,他不得不捂住了林书言的嘴,在林书言耳边提醒:“你别动。”林书言用委屈的眼神盯着他,一副止不住的模样,看得侯爷真真兴奋得发狂。“那边有动静,我去看看。”这家丁嘀咕着向这边走来。林书言瞪大了眼睛,从她的角度不难看到那家丁已经扒开了假山上的杂草,她甚至你能看清家丁指甲缝里的泥土!只要杂草一扒开,那他们这样就会被所有人看到!“算了,侯爷想清静就清静清静吧,这阵子府里的事情太多了。”正在这时,屋里的高桂枝发话,起身走出去,“这府中的事情,问他一个男人,能问出什么。”“我真是糊涂了。”反正中馈大权在她这个当家主母手里攥着,就算侯爷有什么歪心思,也没有银子去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