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龙连夜集结兵马,护送魏武返回渔阳城!
五日后,午时。
魏武便来到了齐从事的府上。
此时齐周的府邸笼罩在一片肃穆与悲痛之中。大门两侧挂着两幅白幡,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齐栋得知魏武来了连忙快步出来迎接:“拜见魏府君!”魏武拉住他神情悲伤道:“仲元兄何在?”齐栋悲伤地行礼道:“家父停棺于大堂。”
魏武听闻步伐有些踉跄地穿过庭院,来到大堂前。大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悲痛的氛围。齐周的棺椁静静地摆放在堂中央,上面覆盖着一层白布,显得庄严肃穆。
魏武悲痛不已,他跪在齐周的棺椁前痛哭流涕。
这时齐栋走了过来行礼道:“请府君节哀。”魏武紧紧地握住齐栋的手,声音哽咽:“仲元兄他怎么……”
齐栋眼中含泪答道:“家父去年秋收之时,感染风寒病倒了!于十二日前病逝。”
魏武满眼通红地看着他道:“你为何不说!你难道不知道张大夫在我军中吗!你倒是说啊……”说到此处他抬起手就要打齐栋,但他的手只是抬起久久不能落下,片刻后他捶胸懊恼道:“怪我!都怪我!当初你送粮食过来我就感觉不对。我应该提早发现的!”
齐栋答道:“府君,家父再三嘱咐不让我告诉您!不让跟任何人说,就是怕府君不能专心讨伐公孙瓒!府君征战在外,后方不能乱,兵马不能乱,府君胜敌之心更不能乱!故而一直没说!”
魏武听闻这话,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他对着齐周的棺椁叩首行礼。
数日之后,齐周便安葬于城北。魏武为了维护渔阳郡的安定,于是让鲜于辅返回渔阳城担任功曹,田豫担任主簿,齐栋担任督邮……所有官职都安排妥当后,魏武又去刘文君墓前祭扫,然后才带兵返回了涿城,同时还将赵该的家眷带往了涿城。
……
返回涿城后,魏武便请来了莫干容恪,将商议的结果告诉给了他,莫干容恪听闻行礼道:“在下明白,在下即刻返回大汗庭将此事告知大汗!”然后便离开了涿城。
……
时光飞逝,转眼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多月。这一日,魏武正在大堂与赵该商议公事,这时魏管家快步而来,行礼道:“老爷,一名自称鲜卑大汗信使的人求见。”魏武一听连忙说道:“快快有请!”
“诺!”
没一会儿,便见莫干容恪身穿华美的兽服快步而入道:“在下拜见飞将军!”魏武微微笑道:“免礼,请坐吧。”莫干容恪来到一旁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飞将军,这是大汗信件,请您过目。”
魏武挥了挥手,管家连忙上前将信呈给了魏武。他拿过信仔细一看不由微微笑道:“好啊!鲜卑大汗同意了这个安排,好啊!”
莫干容恪行礼道:“大汗说了,为了保护这些马匹的安全,他已派遣鲜卑部落素利首领带领护卫护送马匹前往涿城。同时那些前往渔阳牧场放牧的牧民也会跟随。”
“那么他们打算怎么走?”
“按计划,素利首领会从弹汗山入上谷郡,过广阳郡,进入涿郡。那些牧民会直接前往渔阳牧场。”
“如此甚好,我会派鲜于辅协助安置牧民,分配草场。对了,你们这次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出发?”
“一共牧民三千人,护卫军士一千人。三千匹骟马,两百匹种马,一千匹母马还有五千头羊和一千头牛。我前来送信时素利首领已经带人出发了。如果按时间三日后便可抵达弹汗山!十二日后便可抵达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