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听闻微微一笑道:“哦?这是为何?说来听听。”阎柔解释道:“这乌桓突骑多为百战之士,从各个部落勇士之中选拔出来,每个人骑射和骑战之术都是数一数二。这些选拔出来的勇士,大多数都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
而今天看到的这些人,我也问了许多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身穿同样的铠甲,手持同样的武器,但缺乏日积月累的战斗经验!只有那些骑将是老兵,那些人大都是普富卢和难楼的部将,跟随将军打过公孙瓒。但他们数量很少,很难形成战斗力。”
魏武听闻点了点头道:“确实,今天我一看到那些兵马便感觉到了不一样。之前各个部落首领所率领的乌桓突骑,他们的眼中有那种杀气和凶狠。但今天的这些人,他们的眼中并没有这些。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日后给我们找麻烦,不是吗?”
阎柔行礼道:“魏府君所言甚是!”
“阎司马,最近刚好没什么事,你教我怎么说鲜卑话可以吗?”
“这?敢问将军为何想学这个?”
“为了更好地通过宣传教化,展现我们大汉的优势!吸引游牧部落向大汉靠拢!我们先学会他们的语言,从而更好的融入到游牧部落之中,然后再让游牧部落来学习我们的语言。一点一点地那些支持大汉的牧民就会向大汉靠拢。
你想想看,我们汉人的先生上课,而下面围满了游牧部落孩子。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场面?那些孩子长大后还会帮助反对大汉的人吗?”
阎柔听闻后双眼放光,惊喜不已道:“飞将军!如果真能做到,那么边疆定能安定!在下愿意协助将军了解鲜卑话。”
魏武起身行礼道:“那就多谢阎先生了。”
阎柔再次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在将军面前不敢自称先生。”
魏武听闻哈哈大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师者,无分高低贵贱年长年幼。项橐生七岁,而为孔子师。请阎先生倾囊相授。”
“将军过誉了,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这样,明日我让我三个孩子跟着你一起学习。你下去想想明天教授一些什么内容,明日给我查看。”
“诺!”
……
与此同时在易京内,一座十丈高的京楼前。一名七岁的男孩举着一封信来到一扇铁门前大声喊道:“启禀将军!有紧急军情!”这时便见铁门上打开了一个小窗,一名妇女探出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又警惕地瞧了瞧四周,确认没有异样后,才将铁门打开。
男孩进入楼内,随即快步向楼顶跑去,来到第六层后,便看到一扇雕花大门。男孩推开门,一座华丽的大堂出现在他的面前,大堂内灯火通明,雕梁画柱,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让人心旷神怡。
男孩向前方看去便见公孙瓒左拥右抱,身旁有许多侍女正在服侍。公孙瓒一边喝着酒,一边搂着他的夫人侯氏卿卿我我。男孩见状连忙低下头,快步上前几步后,跪在地上,举起信件低着头喊道:“启禀将军!有紧急军情!城内将领正在等候将军命令!”
公孙瓒听闻神情瞬间冰冷,他轻轻挥了挥手,便见侯氏起身缓缓来到男孩身旁拿过那封信道:“下去吧。”男孩连忙磕头道:“诺!”然后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公孙瓒微微笑道:“夫人,信上写着什么?你念给我听。”侯氏行礼道:“诺。”随即打开信封仔细一看不由大惊道:“夫君!大事不好!田楷被那魏武斩杀!宗亲之人都被救走了!现在乐何被大军围困在涿城以南五十里的地方,请求援兵!这该怎么办?”
公孙瓒听闻眉头一皱,但他很快满面笑容道:“哎,夫人勿要惊慌!将信拿给我看!”侯氏连忙将信交给了他。公孙瓒接过信件仔细一看,不由眉头紧锁,但他很快满脸不屑地将信件扔到一旁,将他夫人拉到怀中,继续卿卿我我。
侯氏见状连忙制止了他,神情担忧道:“夫君,将领们都在等你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