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
沮授将一份奏疏交给秦末,说道:
“主公,这是一月冀州各郡县奏疏,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安排百姓和闲置的士卒开垦田地,有着曲辕犁的帮助,效率大增,只需要再过一个多月,这些闲置的灾民全部可以恢复耕种,且今年我军在冀州种出的粮食也能自供自足,不过主公这赋税,恐怕结余不了多少呀。”
“是啊主公,按土地的十税一,给百姓留下九成,是不是太多了?”
田丰对于秦末收的赋税有些不理解。
按土地征收赋税,这样收上来的也没有多少,给百姓留下九成,那其他三州的大军就成了负担,毕竟其他三州可不像冀州这样还有大量荒地给他们实施军屯,特别是司隶,地形复杂不适合开垦土地,并没有实施秦末的政策,幽并两州,直接就给免除了赋税,而且如今的四州黄巾士兵人数加起来有六十多万。
“此事,我自有计较。”
秦末看向众人疑惑的目光,淡淡回了一句,然后开始快速阅览起来,一目十行的扫过每份奏疏,眼神变得越来越满意。
他没有想到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冀州就出现这样的变化,而且世家也没有出来捣乱,这让秦末有些意外,军屯的目的就是让军队自产自足,征收百姓的赋税,秦末可不靠这点东西,他想的是用商业,去带动百姓手中多余的粮食,才是他最终目的。
让百姓购买他让人精炼出来的细盐、糖等多种东西,以此换回他们手中的粮食使其循环才是真正的目标,仅靠盐就能打击到一大批世家,毕竟盐这东西现在基本控制在世家手中。
秦末知道,古代国家的财政收入,至少三分之二都来自于盐,而西汉到东汉基本对于盐的管控时有时无,因为他们管控不了。
如今百姓食用的都是粗盐,那东西很多人都会提炼,不过这细盐可不是谁都会提炼的,只要这细盐一经问世,谁还在乎世家手中那些粗盐。
看完奏疏后,
秦末抬头看向沮授,问道:
“公与,这一个月以来,你可曾发觉冀州各地开垦田地出现什么异常?”
“属下也只是接到下面各郡传来的奏疏。”
说到这,
沮授还是觉得实话实说,“主公,冀州多平原,且选择开垦之地大多都是距离水源较远之地,而离水源较近的土地,就算是荒地,也全都是冀州各世家的,想让他们把这些地让出来,除了和他们交易,再则就是。。。就是。。。。。。”
“就是明抢吧?”
秦末替沮授说完。
他知道想在世家手上拿他们的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像秦末预料的那般,这一个月以来,冀州各地开垦的田地虽然多,但绝大多数都不是很肥沃,而其中很多靠近水源的荒地,都是冀州各世家的私人地盘,这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他们也只是迫于压力,把荒地借出来给黄巾开垦,而秦末,如今也买不起他们手中的土地。
“主公,既然有些世家不知好歹,咱们也不惯着他们,俺带人直接去抢。”
充当秦末亲卫首领的胡车儿直接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喊道。
“休得胡言!”
秦末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