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商人的角度思考,为了赚钱,我会果断选择下雨天。”李想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只是让你明白,村长对于我们而言,他就相当于那个商人,你不用告诉我自己会怎么做。”我颇为无奈的开口。李想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我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扯皮,拉着他回到了住处。商量好,晚上行动的时间,就开始补觉。睡到半途的时候,村长过来敲门,喊我们去吃晚饭。“客人,如果你们真想离开的话,也许仙姑能够帮助你们。”中途,村长冷不丁开口。我盯着他的脸,好半天打量,依旧没判断出他现在是慈祥老者还是诡异存在。“仙姑在哪?”我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然而,村长听到这话后,端起碗,闷头吃饭。不再做出回应。“村长莫不是觉得愚弄我们很有趣味?”我有些生气,猛的放下筷子,质问道。村长放下碗,一脸无辜的望向我,“客人,发生了什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确认了,先前是诡异存在。我用咳嗽掩饰着尴尬,解释道:“刚才看到桌上有只蚊子,力道大了些,不好意思。”“午夜时分,我在这里等你们。”村长脸上复又露出诡谲的笑容。来了,诡异存在的无缝切换。不等我做出回应,村长又恢复了干饭人状态。说起来,村长身上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那诡异存在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到游魂气息,他不想被鬼怪附身,更像是精神分lie的病人。很奇怪。“村长,你的热情我们感受到了,不知道能否给我们一个报答的机会,等离开后,回去给你寄点土特产。”我主动提起新的话题。并没有向村长讲述先前的诡异情况。倒是李想,用手端着碗,大半个脑袋都埋在其中,疯狂gan饭。认真执行着我的叮嘱。在来的路上,我对其做出嘱咐。“闷头干饭,其他事情有我处理。”看来,李想执行的很到位。村长端着碗,摇头失笑,“客人能够喜欢,我就很满足了,你也看到了,石头村相比客人来的地方,相对落后很多,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石头村能够与时俱进,让村民们足不出户也能享受到便利。”“我在城里小有资产,倒是可以帮你实现心愿,只是我这人低调惯了,不喜欢留下姓名,不知能不能借用村长的名字?”我笑着开口。“石怀安。”村长吐出三个字,随后端起碗,夹菜吃饭,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目光轻chan,脑海里浮现出倒数第三层某个红布灵牌下的名字。根据石勇的异常可以得出,红布下的灵牌都是石头村的亡者。他们囿于阵法的束缚,才得以存活。至于白天现身,可能遵循着某些规律。可是这样,又有些说不通。那些村民白天出现的次数有限,可村长出现了很多次。他用什么办法避开了亡魂不能现身白天的禁忌呢?“怀安,心怀大志,安居乐业。”为了掩饰刚才的失神,我点头论足的评论起来。“我不是什么有理想抱负的人,只是希望村里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村长摆摆手,解释道。纵然他表现得很谦虚,嘴角依旧挂着笑容,甚至忘记了夹菜,闷头吃着米饭。了解到想要的信息后,生怕引起村长怀疑,又拉着他聊起些许家长里短,直到外面天色沉了下来,村长才结束聊天。“客人,你们该回去了。”我没有推辞,走的相当干脆。回到住处,李想好奇问道:“林哥,石村长难道已经死了吗?”毕竟只有死人才会竖立灵牌。“不知道。”明明答案显而易见,我却没有按照标准来回答。李想一愣,嘴里嘟囔着,“难道是村里有我们不清楚的规矩,为生者立灵牌。”“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我脑海中灵光乍现。“为生者立灵牌。”李想被我的反应震到了,喉头滚动,将先前的话重复出来。生者,灵牌。本来是两个互不相干的词汇。在绝大多数思维中,只有亡者才会立灵牌供奉。而风水上,对于生者立灵牌,也有诸多讲究。仇人,亲人,恩人。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供奉方式。仇人,立灵牌,日日供奉,其轻者会霉运缠身,重者会寿损早卒。亲人,为其祈福,离灾诸厄。恩人,为其立长生牌位,保佑其大富大贵。村长很有可能是活人。因为接触比较多,我能察觉到其生命之火虽然微弱,却依旧如风中残烛般,摇曳身形也不会被熄灭。如此说来,村长身上的诡异情况可能与灵牌有关。“有空我们再去一次祠堂看看。”灵牌上的名字我倒是记得,只是上面那一长串文字,我忘得七七八八了。当时在不知道村长名姓的情况下,我关注点基本上都放在了石勇的灵牌上,压根不知道村长的灵牌是哪一块,自然而然不会去特别记录。加上祠堂里拍照,对亡者是种亵渎,我也没有用这种方式记录。等到现在真的要用到的时候,我只能唉声叹气。“林哥,没有村长的应允,我们打不开祠堂的门锁。”李想陷入了为难之中。回想起村长等我们出来后,的确为祠堂上了把锁。明明是供奉先人的地方,村长却好像生怕那些村民们看到,这明明很诡异的一件事,却让我下意识忽略掉了。毕竟在这处处古怪的石头村,哪怕再奇怪,只要能够理解,不超出逻辑,基本上都会被当成正常情况。“那就等过了今晚再说吧。”本来今晚是打算在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察觉到更多的诡异情况。奈何村长对我们发出了邀请。晚上让我们过去。午夜时分,应该是零点左右,我们提前半个小时过去,多半不会有问题的。“李想,林生,快开门让我进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村长急促且慌乱的声音。敲门声是三下,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