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好似听不到外人的话语一般,抱着那坛酒就来了前堂。
陈长生看着那满是风霜的酒坛,他说道:“你瞧你,方才陈某喊都喊不动你。”
“啊,先生方才喊我了吗?”周掌柜愣了一下。
“你没听见。”
陈长生笑道:“这酒怕是你藏了好些年的吧。”
“有些年头咯。”周掌柜说道:“六年前的时候就该开的,先生没喝着真是可惜了。”
“那这下陈某有口福了。”陈长生笑道。
周掌柜和煦一笑,随即便亲自开酒,拿了酒碗来给陈长生倒上。
开封过后酒香沁人心脾,陈长生仅是一嗅便知此酒难得。
二人尝了一小碗。
陈长生呢喃道:“滋味非凡。”
“今日便是这一坛。”周掌柜笑道。
“甚好。”
“干!”
菜也没上,两人便喝了两大碗。
周掌柜的面色有些红晕,他开口说道:“当初先生一走,我以为此生都再难相见了。”
陈长生说道:“总有再会之期的。”
“梦里我见过了那大河山川上京盛世,当初之时都未能谢过先生圆我少时一梦,先生别瞧我这般冷静,实则我心里已经乱如麻绳,我……”
周掌柜说着,拿着酒碗的手就颤了起来。
陈长生伸出手来将那手中酒碗放下,说道:“掌柜的不必如此,你我当初萍水相逢,你说一两银子买得来这红尾翘,却买不来这几分情,说来是这人情,你我既为故友,故友相见,应把酒言欢,又何必拘泥于这般繁文缛节。”
周掌柜长舒了一口气,摇头笑道:“我自罚一碗。”
“那可不行。”
陈长生笑道:“这般好酒可不能叫你一个人喝光了。”
周掌柜听后哭笑不得,随后便给先生倒上酒。
“先生请。”
又是一碗酒下肚。
周掌柜便与陈长生闲谈起来。
“这六年之间,想来先生去了许多地方吧。”
陈长生说道:“倒也没走很远,不过前些年倒是瞧了一花一叶。”
“一花一叶?”周掌柜问道:“何种花叶,竟让先生这般惦记?”
“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