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珵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势不再那么紧绷和凌厉,储着星辰泪光的眼小心的又往上瞧,师父的目光也没有那么惧他了。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软和下来,总归师父对他还没有那么排斥。
“是,师父想好怎么罚。。。就催符铃。”瑾珵手腕上也绑着个符铃,是月昭给他和帝江一同带的。
没有回音,瑾珵自知再待下去,师父的怒恐怕又要起。
伏身拜过,脚步虚浮的走出去。
待关上了门,月昭吐出一口气,走到窗户边,趴在窗沿上深深的呼吸,秋夜的风很凉,她肺腑里都灌满冷飕飕的空气。
远处是塔下的石板地,映着月光。塔身的影子被拉得斜长,与石板地上的光斑交错。
再远一些围了一圈树,半明半暗,叶子随着风轻轻摇曳。
更远的,是宫墙,视线越过宫墙,能看到宫殿的屋檐,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它们都在静谧的夜里伫立,仿佛是时间流逝的见证者,各自守着一段段记忆。
月昭的记忆,回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上。
“你为何要如此?”
“想要师父爱我。”
。。。
“师父,你也看见了,帝江不在乎我们这样。”
“我记得昨晚。。。你也很喜欢。。。”
。。。
师父,我这里,忽快忽慢,忽上忽下,心乱如麻,似有千千萦结。
。。。
这么明显的示意,她就是不往自已身上想。
造成如今一桩接着一桩,是她这个当师父的纵容出来的,瑾珵何辜?
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月昭身形凝固了一瞬。
“月昭,你睡了吗?”是帝江的声音。
月昭放松下来,关上窗,挥退那些胡思乱想。
去开了门,乍见到帝江还是有些窘然的,毕竟她误会过帝江。
帝江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模像样的请示,“我可以进房间说吗?今日有重大发现!”
月昭把他让进去,坐在椅子上,默默等他的下文。
“你怎么啦?怎么跟瑾珵一样不吭声?”帝江回来时瑾珵在十二层塔顶,坐在外面的观景廊栏杆上,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