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铁杖青筋暴起,连续发力,屋梁那头一次比一次抬起的更低。
他不甘心的松开手,大口的喘着气,“这屋梁太重太粗长了,如何用之挑物?”
高晋今天抓着房梁一端,被大砖头挑上挑下了好几次,这时插嘴说道:“大砖头可不是空端着,他是这样,,,,,,”招手叫冯行偃一起过来,俩人抱着屋梁一端,指着另一端:“挑起来,将人送上屋顶。”
“我的天呐!他有多的大力气,难不成是天神下凡了!”以九尺长的铁杖做兵器的贺铁杖,深知杖头多一两,抓杖尾舞动就要多出不止一斤力量,何况这屋梁足有三丈多长,端着一头挑起另一端的两个人,需要的力量想想都恐怖。
接着慕容林和章须陀都试了试,慕容林将空屋梁竖起,就摇着头放弃了,章须陀尚有余力,尝试了一次将冯行偃和高晋同时挑起,也摇着头说,再来一次恐怕就有可能失手。
“你们别都盯着我看呀!”燕俱罗挑着眉头,“那个大家伙生而金刚,跟他比力气,刚才嫣然郡主那话是怎么说的,脑子里面少东西了,缺根弦。”
抬手扯过冯行偃,和肤色黝黑满脸横肉的贺铁杖说道:“就象冯小子这俊俏模样,你练一辈子也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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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都是爹妈生,老天爷高兴赏人家,先天带来的,明白吗?”
“生而金刚!”慕容林刚巧才从蒋新青那儿才打听到些江湖事,知道佛门有天生的金刚护法。
“对呀!就象你,生在了慕容家,注定一生衣食无忧。”燕俱罗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耸动着鼻子,往冯瑟瑟那边走过去。
他使劲抽着鼻子,歪头问道:“酒呢?”
“什么酒呀!”冯瑟瑟不解的蹙起了眉头。
“上好的‘梨花白’,错不了。”燕俱罗指着冯瑟瑟手里捏着的小包袱。
冯玄道等人也抽着鼻子,仔细闻着。
苏焕笃定的说道:“没错,是‘梨花白’,比五十年陈酿还要醇香。”
“包袱里没有酒水,都是王芝秀送的小礼物。”冯瑟瑟无奈的打开了包袱。
一把精巧的小剪刀,一块白丝绣帕,两只细白的小瓷瓶。
燕俱罗伸手将封口打开了的那只瓷瓶拿了过去,拔出塞子,顿时远隔十步的慕容林等人也闻到了‘梨花白’特有的醇香。
“这是‘梨花白’?”冯瑟瑟脸上的疑惑绝对不像是作伪。
“我来!”苏焕起身走过来,接过小白瓷瓶,先在手里把玩一番,才把瓶口凑在鼻端。
“是,也不是!”他把瓷瓶举着,左右晃着头,“太醇香了,无论是江南‘烟雨梨花白’,还是醉仙楼‘凤鸣梨花白’,即便是最好的五十年佳酿,都没有这么醇香。
这才真是‘一滴梨花白,十里草木香’”
小白瓷瓶在亭中几个人手里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了独孤绿手里。
不等她问,独孤嫣然就从怀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瓶,“王芝秀送了我们每人一瓶,说是拿回家给到家里长辈,自然知道如何使用,行偃心急,半路上把他的一瓶打开了。闻着只是香味浓郁,就给了瑟瑟。”
一旁的韩秀儿也将手里的小包打开,里面也有一瓶,另外还有一方白丝绣帕,和个精巧的多宝盒。
独孤绿捡起多宝盒,盒子边角圆润漆色饱满柔和,她一层层打开了看,精巧的三层多宝盒只有一层装着套插在皮套里的钢针,以及女红用到的顶针,小镊子,切线小刀。
“哦,看样子是每人送了三样礼物,可送给秀儿的礼物好像不成套呀?”独孤绿收起多宝盒。
“本来是一整套。”韩秀儿声音低低的,欲言又止。
一旁的冯瑟瑟也抿着嘴。
王秀芝卧室里的这套女红工具是韩秀儿先看到的,十分喜爱,就开口向王芝秀讨要,王芝秀说是要和弟弟商量一下,却被冯瑟瑟和独孤嫣然发现,各自抢去了一件。一个小姑姑,一个未来的小婶婶,秀儿眼睁睁看着,心里不舍得,又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