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他开口了,开口了。
然而并不是为大家解惑,而是问了他王妃一句:“累不累?”
“累了。”虞清欢颇为无奈地道。
长孙焘道:“那便给大理寺卿一个提示吧,完事我们便回家休息。”
虞清欢道:“好,就依你所言。”
大理寺卿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走到虞清欢面前,一脸恭敬地等着虞清欢赐教。
“本王妃曾在外祖父的病历手札上看到过,有一种药可以引起人颅内出血,那种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最是刁钻狡猾,如果清醒的人不小心服下,便会很快导致死亡,本王妃的长姐因为昏迷,所以脑出血的速度并不快,这才捱到了现在。”顿了顿,虞清欢继续道,“只要大人找到药瓶的盖子,一切迷题便能解开。”
反正众人都没听说过这种药,自然持怀疑态度。
刚缓过来的承恩公怒不可遏:“淇王妃!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世上怎会有这种药?分明是你想要推卸罪责,所以才瞎掰!你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呢!采薇只是十几岁的一个小姑娘,你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承恩公,人老了就少说几句废话,你不知道这样身体消耗大死的快么?”长孙焘伸手把虞清欢的耳朵捂住,骤然凌厉的眸子,钉在承恩公的脸上,“无知并不丢人,但无礼就很丢老脸了。”
承恩公刚刚缓过来那口气,登时又把胸口给堵了,他脸色涨成猪肝色,通红的。
长孙翊一个眼神扫过去,示意他别多事,接着看向虞清欢,道:“皇婶怎的这般有把握?”任谁都听得出他的不耐,像是火山蠢蠢欲动,就要爆发一般。
“殿下这么问,莫非是想让我承认自己在胡诌,只为推卸罪责?”虞清欢似笑非笑,凝着他,半响,忽然笑道,“断案的又不是我,我没义务保证此事的一定为真,且现在是大理寺卿要证明我有罪,而不是我要证明自己无罪,我何须扯这种谎?”
虞清欢这话在太子面前说,其实很不敬,但她论辈分偏偏占了长,还不能让人揪出错处。
不管别人怎么想,虞清欢都觉得无所谓,经过皇后被废一事,若还想着和长孙翊和平共处,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与其毕恭毕敬谨小慎微,最后被虐得凄凄惨惨,倒不如随心所欲,活得轰轰烈烈。
长孙翊因竭力克制而使得面庞有些扭曲:“皇婶,本宫并非那个意思。”
虞清欢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大理寺卿找寻小瓶塞。
原来,瓶塞不知怎的,竟被踢到了床底下,吹了吹上头的灰尘,大理寺卿问道:“淇王妃,本官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虞清欢不疾不徐地道:“用刀片刮一下,看看是否有一层紫色的粉末,不过小心一些,这东西只需一点点,便可要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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