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紧紧握着姐姐白皙的手,“姐姐的家乡一定很美吧?”
“是啊,那个叫‘图木舒克’的小地方,没有高楼,没有地铁,只有雪山、草原、溪水还有茫茫的戈壁……”姐姐的眼睛里跳动着某种莫名的情绪,我看懂了,那是对自由、快乐的渴望!
“那姐姐这些年有回去过吗啊?”
姐姐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幽幽道:“想回去又怕回去,哪里既有美好,也有忧伤!睡吧,天快亮了!”姐姐伸手给我塞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我支起身子,看着姐姐白皙如玉的侧脸,有几滴眼泪从姐姐眼角滑落,“这里面想必还有什么隐情吧,不然姐姐不会如此!看来姐姐真的把我作亲妹妹了,外人眼中何曾见过这样忧伤的沐紫萱!”想至此,我心猛然疼了一下,“想不到老天爷还不是不肯放过我们姐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在等着我们呢!”我躺下来,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刚才看那个司徒云翔,好似他知道些什么,想要弄清楚这一切,或许应该从他这入手……”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沈家大宅。“云翔,那位小姐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我已经解释了!”
“好的,早点睡吧,明天见!”沈浩祯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发呆,脑袋忽地隐隐作痛,连忙拿起桌上的药瓶吃了两颗。“滴滴滴”电脑上的QQ响了,沈浩祯看了看是“天行者”。这个“天行者”是几年前无意间加上自己的,两人谈古论今很是投的来,没见过面。沈浩祯只知道他是个搞科学的,平时与什么量子论、生物学、微积分打交道。
沈浩祯整理了下精神,喝了口咖啡,敲打键盘。
沈浩祯:你来了?
天行者:恩,还不睡啊?
沈浩祯:睡不着了,今天碰到了怪事!
天行者:哦,说来听听。
沈浩祯:记得我跟你说的我的那个奇怪的梦吗?
天行者:你是说那个漫天飞雪中跳舞的红衣女子吗?
沈浩祯:恩,是的,今天碰到一个红衣裙的女孩和她长得很像!
天行者:巧合吧。
沈浩祯叹了口气。拉开抽屉,一支羊脂玉木兰簪静静躺在精致的锦盒里,沈浩祯看了眼随即关上,继续手指运动。
沈浩祯:可是今天她看到我竟然哭了,而且很伤心,我从她悲戚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认错人的感觉。
天行者:那她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沈浩祯:她说了几句诗词什么的,我感觉很熟悉。
天行者:说来听听
沈浩祯:有句‘从别后,盼相逢,几番魂梦与君同’,还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查过前者是晏几道的《鹧鹄天》后面的是王维的《终南别业》。
天行者:有什么不妥吗?
沈浩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总觉得这两句诗很熟悉,好像我曾经对谁说起过,用力想却想不出了!还有更奇怪的是那姑娘哭着对我说,是否还在恼她、恨她、怨她!
天行者:当时你有什么反应?
沈浩祯:那种感觉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心里像被针扎过一样!我能感觉得到我和她好像已经认识了好久,却又回想不起来。
天行者:呵呵,躲不开、躲不开,这缘分真是很奇妙!
沈浩祯一惊,敲出几个字: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些什么?
天行者:你不要急,既然如此,可见她是认识你的,而且有可能和你有这不同寻常的关系!你不是说你总觉得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么,或许她可以帮你找到答案!
沈浩祯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天行者头像灰了。
关了电脑,沈浩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天行者到底是谁呢?我的那些记忆又是什么呢?”一个个谜团萦绕心头,沈浩祯辗转反侧,这一夜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