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冬泊,赫连游歌在子桑长鱼面前,只能是显得卑躬屈膝一些。
“你怎么还这么愚蠢?”
子桑长鱼有些懊恼的说道:“我要安排你回娄樊,你只管回去就是,为何就不想走?”
赫连游歌叹道:“我若回去,必死无疑。”
子桑长鱼道:“可你若不回去,要牵连多少人你该明白,泰亭厌把你接来,现在泰亭厌死于大玉。。。。。。”
他侧头看了赫连游歌一眼:“只要现在有人把你在冬泊的消息放出去,你会被剁成肉泥,我也难逃其罪。”
赫连游歌:“我不怕死,但我得报仇。”
子桑长鱼:“你还想报仇?”
赫连游歌道:“我刚才听到你们聊天说的话了,那个叫林叶的玉人,又进冬泊了,对不对?”
子桑长鱼微微皱眉:“你该知道,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国百姓死在冬泊,都不是一件小事,一位大玉的将军死在冬泊,那冬泊就会地震。”
赫连游歌:“我不是想杀他。”
子桑长鱼问:“那你想做什么?”
赫连游歌道:“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也不可能有人想到我是娄樊人,你给我一个新身份,派我去和林叶接触。”
子桑长鱼:“你到底想做什么。”
赫连游歌道:“你我两家的关系,根深蒂固,便是藕断还有丝连,我若能长期潜藏于大玉,对你我两家都好。”
子桑长鱼看向他:“你是怕这样回娄樊被处死,想在大玉潜伏立功?”
赫连游歌:“总得证明我不是个废物,万一我有机会接近玉天子。。。。。。”
子桑长鱼沉默良久,点头道:“你可以去,但有一样,你不能给娄樊送去任何消息,你在大玉所得的情报,只能给我一人。”
他认真的说道:“你现在不想回娄樊,以后也不用回去了,因为没人会信你。”
赫连游歌低头,眼神复杂。
娄樊大帝的那种性格他太了解,哪怕他是赫连家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赦免。
“改名换姓,去林叶身边,或者是以林叶为跳板去更高的地方。”
子桑长鱼道:“将来有一天你立下大功,我会对国君说,你是我的人,你还可在冬泊建功立业。”
赫连游歌犹豫再三,点了点头:“行。”
子桑长鱼缓缓道:“别想着报仇了,死的人只不过是你手下而已,又不是什么血肉至亲。”
赫连游歌的眼神又变了变,可最终还是又一次点头:“我听你的。”
子桑长鱼笑了笑:“那好,明日一早新的身份就会送到你手中,我会安排人带你去星月湖,接近那个叫林叶的玉人将军,是个好机会。”
他看向赫连游歌的眼睛:“最主要的是,找到玉羽成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有几辆马车从快活乡楼下经过。
子桑长鱼是何等的眼力,只是随便瞟了一眼,眼神就微微变了变。
他自言自语道:“锦衣侯的车马。”
赫连游歌都听过冬泊锦衣侯的名字,所以也往下看了看。
那几两马车看起来很普通,一点都不奢华,也没有明显的标徽。
似乎是看出来赫连游歌脸上的疑惑,子桑长鱼道:“锦衣侯体弱多病,盛夏也穿貂绒,他手下的人,衣服肩膀上,也都有一朵用貂绒做出来的小花。”
赫连游歌仔细看了看,这才注意到那些车夫身上的特殊标志。
“他怎么会到草束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