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有人将孩子叫来拜见,有人则是当场为崔季舒念诗表达自己的敬爱。
场面一度陷入了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忽从外头传来了叫喊声,竟打断了众人的相见
还不等崔季舒开口,就有一个体型肥硕的官员看向了那边,“崔公在此!安敢无礼?!"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就看到有几个骑士被打翻在地,一行人就在诸多骑士的戒备下,朝着这里缓缓前来那行人神色凶狠,手持军械,脸色狰狞,其中几个胡人,头发胡须怪异,令人惊惧,为首者身材高大,杀气腾腾。众人大惊失色,卢太守匆忙看向了周围,方寸大乱,“有歹人?!有歹人?!崔季舒平静的打量着远处的众人,“崔刚,你过去问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打伤我家的护卫。…要和气些。"唯!”
崔季舒的小儿子崔刚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径直的挡在了那行人的面前。
“诸君。
他行了礼,随即问道:“不知诸位是什么人?为何要打伤我家的护卫呢?"
姚雄猛地拿出了书信,展示给他,“博陵郡尉上任,尔等怎敢堵住城门?速速让开!!"崔刚面无表情,他转身一路小跑,跑到了崔季舒的身边,呆愣的说道:“父亲,他说:博陵郡尉上任,尔等怎敢。…他愣是将对方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一遍,崔季舒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家小儿子。卢太守勃然大怒,“郡尉?!好,好,子坚,你过去给他传话!让他滚过来见我!
崔季舒当即皱起了眉头,眼看崔刚就真要跑过去,他一把拽住儿子,将他推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即看向了众人,“诸位,那尉说的在理,勿要堵住道路,且让开吧。我家的子弟,且跟着我回府,若是想我了,可以前来拜见,但是这城门,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而被堵塞!回去吧!"崔季舒这么一开口,他家的那些亲戚们自然是不敢总慢,纷纷转身开始离开。
卢太守脸色急切,“崔公,我并非这郡尉是新来的我。"
崔季舒看向了他,眼神极为锐利,“卢太守,您能亲自来迎接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我很是感谢…只是,这为了私事而耽误公事,实在不可取,今日都尉前来赴任,太守不安排人迎接,却还堵着城门,不许人进来,这是贤明的官员所能做的吗?您的父亲个性清静,淡泊名利,破衣粗食,恬然自安。…“太守难道就不能效仿他的为人吗?!"
崔季舒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卢太守低着头,唯唯诺诺。
崔季舒这才朝着城内走去,众人纷纷涌进城内。
卢太守毕恭毕敬的看着他们进城,随即抬头看向了靠近的那行人,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转身爬上了骏马,手持马鞭,就朝着那行人冲了过去。
双方遭遇,卢太守瞪着面前这伙人,气的咬牙切齿,他举起了手里的鞭。
“粗鄙武夫!低贱鲜。给我滚下马来!!
刘桃子平静的打量着面前的蠢物。
这蠢物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相貌平平无奇,穿着却甚是奢华,腰间那玉珠带,袖口的金丝边,皆是价值不菲,便是他麾下的战马,此刻也是被精心打扮,浑身金光闪闪。
而桃子身边诸多爪牙,此刻却是凶悍的盯着对方,脸色狰狞,很是愤怒。
看到这些人根本不听令,还敢这般瞪着自己,卢太守更加的愤怒,“狗贼!来人啊,将这些人给我。…即刻有人拉住了卢太守胯下骏马的缰绳。
那是个相貌俊朗的年轻人,“卢公崔公刚来不可鲁莽啊。
卢太守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刘桃子,随即又笑了起来,“好,好,且等着吧。
他当即转过身,纵马离开了此处。
那年轻人目送他离开,随即又苦笑着看向了刘桃子等人,缓缓行了礼。
“郡尉公!在下乃是郡中小吏,姓崔,我家太守性烈,但是不记仇,您勿要在意我来带您前往郡衙?"“好。
城门口的众人还在不断的往里进,他们就换了一处城门,那年轻人徒步走在前方,笑呵呵的为众人介绍起周围的情况。
安平城,看起来极为普通。
城内的建筑,既没有成安那般的整齐高大,也没有黎阳那般的破旧矮小,一切都是普普通通。
郡衙坐落于安平县的正中心。
同样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普普通通。
郡衙门是开着的,能看到有急匆匆的都吏们走动,看到刘桃子众人,这些正外走的郡吏们显得极为惶恐,转头就往里头跑,两旁的都吏就要冲上来关门。
那后生赶忙叫道:“此新任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