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吏的嘴唇颤抖了许久,他终于吐出了话:“那就只能先称病,留在成安,然后赶忙
给庙堂上奏,说明事情的原委,看看能否打动庙堂大臣”
高长恭沉默了下来,整个内屋都是静悄悄的。
刘桃子此刻开了口,“县公。”
“这几日,我派我的部下往慕容家打探,发现了几件事。”
“他们家的狗可能是吃过人的,他们奴仆在牵狗的时候,都要上嘴套,那大狗极为疯狂,连
他们的奴仆都治不住。”
“他们每日都会买猪,那猪在麻袋里乱动,带进内屋,就消失不见了,也不曾见过他们吃猪
肉,溷藩里也不曾养猪。”
“常常能从他们府后院听到惨叫声,哭泣声,那是慕容广的住处。”
“先前城里多次出现女子失踪之事,我认为很可能与他们家有关,那个慕容广喜欢施虐杀
人,喜欢奸淫,曹府的事情,就是他所做的。”
高长恭的脸色变得铁青,“这不能算是证据”
“可我们还有人证,陆占善惧怕慕容广,不敢说真相,那他怕不怕县公呢?”
高长恭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
“县公,陆占善杀死一十三人,挑衅庙堂权威,罪大恶极,请您下令,要求诛杀他的宗族,
一人不留。”
“只要今晚能撬开陆占善的嘴,让他写下证词,明日就可以派人上奏庙堂,告知案件详
情。”
“可庙堂会在意案件的真相吗?”
“他们不会在意,但是就如张公所说的,他们会在意您的想法。”
“其实都用不着这些,县公只要向庙堂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庙堂都会再多考虑您的调
令。”
高长恭有些迟疑,他抚摸着下巴,没有做出决定。
就在此刻,有甲士走进来,“县公,长孙县尉求见。”
“让他进来。”
就看到长孙县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吃力的走到高长恭的面前,行礼
拜见。
“县公!请治我的罪!”
“出了什么事?“
“方才我正在审问陆占善,谁知,负责记录的散吏忽用匕首刺中了对方的喉咙,随即便又自
杀了,属下未能及时阻拦。”
“什么?!”
高长恭猛地站起身来,此刻,他是真的惊了。
在自己的县衙,都敢这么办??
他浑身都气的哆嗦了起来,他缓缓看向了刘桃子。
“知之,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