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秋原并不多言什么,就是到时候武藤又逃了,他也觉得无关紧要,反正和自己没有干系。
……
晚上,秋原吃过晚饭就到了院落里,武藤的出现,让他心情不好。
绪方远山见秋原似乎一个人有些沉闷,于是前来和他说说话:“还生气吗,逃兵小子”
“你……我不是!”,秋原听这话,心中不是滋味,却也不好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绪方远山道,“那些家伙完好无损地就来了,而你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谁是逃兵我可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我曾经也是在战场出生入死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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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倒是无所谓,但有人因为他们而白白死去”,秋原低着头。
“这种感觉,我也明白”,绪方远山叹息道,“当年我的兄弟们,也都一个不剩喽……”
秋原闻言,沉默起来,四下寂静无声。
“本来也还有一个活着从战场出来的”,绪方远山接着道,“不过你猜怎么着,跑到人家镇子里,却要不到一口吃的,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最后活活饿死了”
“那家伙,平日里还总是豪情万丈的,没想到是这么个死法,哈哈哈哈”
他在笑,秋原听着,却察觉出无尽的苦涩。
“看开点儿吧”,绪方远山劝慰说。
“知道了”,秋原点点头,“不过,就因为这样,我才讨厌现在这个世界”
“谁不讨厌呢”,绪方远山言,“但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千百年,谁都无力改变”
“……”,秋原无言,他也无法改变。
“对了,我看明奈挺喜欢你的,要不留在这里给我当女婿吧”,绪方远山忽然一扫沉闷,打趣儿地道。
“不,我会离开的”,秋原赶忙拒绝,“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配不上明奈,而且,我们才认识一天……”
“这有什么”,绪方远山笑笑,“虽然从前也有过很多流落的士兵来我这里,不过对你,她可是尤其上心,喜欢还谈什么配不配的”
“那是因为她很善良”,秋原直言。
“那当然”,绪方远山有些自豪,“毕竟是我的女儿”
“明奈的母亲走得早,她从小就很懂事,几乎什么都会做,人也温柔贤淑,我很骄傲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
“任谁都会骄傲的”,秋原接话道。
“所以,她完全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的,要不,考虑考虑”,绪方远山半开玩笑地问。
“不必考虑”,秋原谢绝,“这世上,我甚至没有一个家,一无所有”
“没有家,就创造一个家”,绪方远山正色道。
秋原一惊,心想他不会真想把女儿嫁给自己吧。
良久,绪方远山才又开口:“唉,不逗你了,不过,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能请你保护明奈吗”
“这……”,秋原有些无奈,这不也是等于把明奈托付给自己吗。而且,为何还说得有些悲壮了,生怕自己不答应一样。
“留在这里也好,闯荡天涯也罢,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希望你能带着她,这是我的请求”,绪方远山语气恳切,“明奈不该属于这个世间,她的善良,不能让她活下去”
月光下,秋原看着绪方远山的眼睛,眼神中,一派正气,他沉吟良久:“我会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可别当逃兵”,绪方远山笑了笑。
秋原无声地点点头,忽而转头,看到了正在厨房收拾的明奈,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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