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干死他们,娘的……”
“比玩命?”
一位乞活军看着面前一众愤怒的叛军,不由眉头一挑,和旁边几位老卒对视一眼,淡淡的道:“老伙计们,拿出点真本事来。”
一边说着,挥刀便朝着迎面而来的一位叛军砍去,那叛军手握长枪,脸上露出一抹偏执的疯狂,几乎是毫不躲闪,宁愿一换一,也要将这一枪刺出去。
“哈哈哈,好胆!”
“谁怕谁,今天谁怂谁是孙子……”
那老卒爽朗的一笑,不躲不闪的冲上去,一刀便斩了过去,而那叛军的长枪也是顺势刺入他的前胸,两人几乎是同时直挺挺的倒地。
一众叛军似乎是看呆了,可周围的一众乞活军老卒却是习以为常,目光只是在老伙计的尸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继续朝着前方的敌军杀去。
“疯子!”
“这他么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
悬剑关。
孤城,落日,黄昏映残影。
风飒飒,旌旗招展,龙旗飘飘,一切凄凉悲壮的似乎都是在这勇烈的儿郎们壮行,古朴的城墙在聆听着风的悲戚,无声的见证着史书所不能记载的雄壮。
“儿郎们!”
“镇西军今日亡了,可我大禹还在。”
“我大禹江山还在。”
常安一把拔出胸前的断剑,强压着喉咙上涌的血气,目光坚毅的望着面前依旧在不断冲锋的大焱士卒。
他的身旁仅剩下十余道浴血的身影,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刀枪,同样面无惧色。
“朝廷没有援军了……”
“但我镇西军的种子,已经洒下去了。”
“今日,悬剑关虽破,十万儿郎虽亡,可我大禹镇西王军,军魂尚存!”
“死战!”
常安猛然举起手中长枪,周身的十余道身影齐声高喝,神色振奋。
“杀!”
十多道身影几乎是同时踏出,主动的朝着面前黑压压的敌军杀去。
“降者免死。”
“如今尔等已经陷入绝境,本将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兵刃,饶你们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