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徒弟吓得一手捂脸,另一手撑着地上使劲儿挪动腚儿往后躲,口中还在语无伦次的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骆风棠确实没有多大兴趣去打他,因为在骆风棠的眼中,对方真的跟蝼蚁和洞蛆没什么两样。
骆风棠转而来到那个大徒弟的跟前,直接拿起墙角桌上的一壶茶,泼到对方的脸上。
那茶不烫,是温的,但是以这样的角度一股脑儿倒到一个人的脸上,那些茶水倒灌进大徒弟的嘴巴,鼻子,耳朵,呛进他的气候,茶叶堵住他的呼吸,那种溺亡的恐惧瞬间抓住大徒弟的心脏。
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弹跳起来,一边用手去抓掉那些覆盖在脸上的泡开了的软哒哒的茶叶,边用力的咳嗽。
气管里,肺里,都进了水,辛辣刺激,咳得他撕心裂肺,直不起腰,涨红着脸,眼泪鼻涕口水以及那些咳出来的茶水,全都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副狼狈不堪的受虐图。
咳着咳着,那大徒弟竟然猛地发力朝屋门奔去。
骆风棠站在原地未动,长腿一挥,将那大徒弟横扫进了隔壁的内室。
扫进内室的时候,内室的屋门原本是关着的,一下子门都给撞倒了,压在那个大徒弟的身上。
“我去,亲爱的你今天有点小暴力哟!”杨若晴还在那里摆弄陈半仙,听到动静抬起头朝骆风棠这边看来。
骆风棠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跟进了内室。
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这是找死!
随即,内室里传来大徒弟的惨叫。
惨叫过后,人却奇怪的没有晕死,依旧保持着清醒状态来承受接下来的恐惧。
这就是骆风棠的手段和分寸了,换做其他人,估计都不太好把握这个力度,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对方搞死了。
这种手段对于骆风棠来说,不算什么,是他众多手段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小徒弟,你可不要学你师兄搞小聪明哦,如果你不想吃苦的话,就乖乖的。懂吗?”杨若晴一边摆弄陈半仙,还不忘记像个知心大姐姐那样对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徒弟投去友善亲和的微笑,以及给与正确的提醒。
那小徒弟看到师兄被打得惨叫都破了嗓子,而师傅也跪在地上,被杨若晴捏住脖子,脸肿得像猪头,小徒弟惶白着脸,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杨若晴这才满意收回目光,她对骆风棠说:“把这些蜡烛都给点上,我喜欢两趟一点。”
骆风棠点头,很快屋里就点上了许多蜡烛,是之前陈半仙为了营造诡异气氛来蒙蔽顾客们而点的白蜡烛,有些先前被杨若晴和骆风棠闯入时带来的风给吹熄灭了。
此刻这白蜡烛再次点燃,四下明明亮如白昼,可是整间屋子却前所未有的阴森恐怖。
因为在陈半仙和他那两个徒弟眼中,此刻最阴森恐怖的,就是面前的这对夫妻。
而自始至终,陈半仙都还没有机会询问他们夫妻的来历,上门找茬到底所谓何事!
“好了,我现在要审你们。”杨若晴拉了把凳子在陈半仙和那小徒弟面前坐下。
大徒弟也像死猪那样被骆风棠从内室拖出来,丢在一边,拿来震慑陈半仙和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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