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皇上,当时惠嫔生产,臣妾就在场,亲眼看着一盆一盆血水端出,情况十分危险,若不是惠嫔福大命大,说不好今天连同大人折了进去。”
听了敬妃一席话,皇上眼皮一跳,上次出巡,富察氏小产,这次他才出宫几日,宫中便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故,莞嫔因年氏罚跪小产,惠嫔险些一尸三命,究其原因竟是因安氏居心叵测。
皇上冷着脸,朝着苏培盛吩咐道:“苏培盛,带年氏和安常在进来。”
“奴才这就去办。”苏培盛恭顺低头领命。
其实年世兰和安陵容已经在门外候着多时,苏培盛一出来,说了几句话便领着二人进来殿内。
皇上黑沉着脸看着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的二人,先是劈头盖脸的对着年世兰一顿责骂。
年世兰哭诉着,不仅不认错,还推卸责任,皇上怒气更甚。
“你心狠毒辣,残害皇嗣,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当日在圆明园害死了惠嫔的孩子,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已经从轻发落,你却丝毫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又害死是了朕一个孩子。
皇后晓谕六宫,废除年氏贵妃之位,褫夺封号,降为妃位,去协理六宫之权,日后非诏不得入见。”
皇后应了一声。
“皇上臣妾是无心之举啊,皇上真的要如此绝情吗?”年世兰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哽咽。
皇上:莞嫔何辜?六宫的嫔妃何辜!要陪着莞嫔一同暴晒在烈日之下,从今日起,你每日正午,去自己宫门口砖地上跪两个时辰。出去!
“从今日起,你每日在日头最盛的时候,去自己宫门口砖地上跪两个时辰。出去!”
年世兰走出去的时候,走路都是不稳的。
正承受丧子之痛苦的甄嬛,悲痛的闭上眼睛,她失了孩子,皇上不杀了年氏以解心头之恨,反而偏袒年氏,仅仅只是降位惩罚。
从皇上责骂年氏,惩处年氏,跪在地上的安陵容想了很多,年氏有强大的母族势力做靠山,即便是害死了甄嬛的孩子,皇上也只是轻飘飘的降位处罚。
她有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后,皇后拿捏得不仅是她,还有她的亲人。
自从跟了皇后,皇后让她做过的事便从未失手过,她原以为这次会很顺,就如在皇后的景仁宫中,皇后畅想的那般,她便做那个让婢女去惊沈氏胎,有稳婆做后盾,稳婆会让沈氏难产而亡,来个死无对证。
偏偏事情超出了预想,沈氏不仅没有因难产一尸两命,还顺利的生下一对龙凤胎。
华妃离开后,皇上冰冷的目光便落在安陵容身上。
跪在地上的安陵容察觉到了皇上落在她身上森寒的目光,心里慌得不行,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臣妾是无心之举啊皇上,当时情况危急,臣妾一心为了莞姐姐,没想那么多,唯一想到求助的人便是惠嫔了,且臣妾与惠嫔一同进宫,又以姐妹相称,互相扶持,没有理由去害惠嫔。”
安陵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皇上更来气了。
“敬妃都劝不住年氏,惠嫔跟莞嫔同样是嫔位,如何能帮得了莞嫔?惠嫔在圆明园便已有一子因年氏而小产,早已跟年氏结怨,平日对年氏避之不及,你偏偏在她接近生产的时候叫她去求情,用心是何其的险恶。”
以年氏的性子,惠嫔求情只会更加激怒年氏,连同惠嫔一起罚。
站立在一旁的皇后察觉到安氏朝她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心里一紧。
皇上:“传朕旨意,常在安氏德行有失,意图谋害皇嗣,废去安氏常在之位,打入冷宫……”
皇后还未想好如何开口为安氏求情,便听到了皇上下口谕将安氏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