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提醒,事了拂衣去。
萧鹤川又提了一瓶春雨醉,刚要离开,就听见一声女声。
“萧世子,留步。”
姜润秋抬口留人,微微福了福身,才说一声:“萧世子,咱们谈谈。”
萧鹤川挑了挑眉:“呦,小妹,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能来?”
姜润秋听着这声阴阳怪气,是这个朱袍玉簪的少年问出的,面色不由得有些难堪。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美眸湿润,泛着雾气:“萧世子,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怀着少女娇羞,姜润秋微微抬眸,宛若一颗春杏,她微微一笑:“我总是特别怀念你我在一起的时候。”
“你应该也很喜欢吧?”
她有些忐忑,小脸微红,等着少年郎的答案。
他提着一盏春酒,眉骨低压,风眼弄嘲意:“是吗?是还记得,当时年纪小小的姜小姐,欺负我们家月儿。”
“记忆颇深,不敢忘怀。”
他挑了挑眉:“你娘让姜姜一个人站在雨声里,我都记得。”
“过去所有的事情,在青楼怎么欺负我们姜姜的,都铭感在心。”
“姜润秋,你们每个人,都躲不掉。”
他神色阴冷,良久神色恢复,又是春风得意的神色,拨弄着手中的扳指。
转身提着春雨醉走了,珠帘翠幕,脆响不断。
只留下了脸色通红的姜润秋。
牙齿紧咬,愤愤不平。
姜衔月有什么好的,当时自己就应该让两个男人弄了她。
等到这副干净身体被人凌辱后,她就不信,萧世子眼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姜衔月?
西风独自凉,萧萧闭疏窗。
萧鹤川踏进倚梅园,胸口愈发憋闷。
多年前,青楼中。
小姑娘蜷缩在金笼中,哭的人心疼。
姜润秋冷哼一声:“你这样死了娘的,在姜家,没有人罩着你,活该就是死路一条。”
“要不然你当个妾,这样一看,妥妥一个病西施,在贵族家中当个娈童,也不是不可。”
姜润秋浑身都是,姜家小姐的气度,颐指气使,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