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还没走?
原本睡不醒的女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那个瘟神还没走?”
“没走。”
海棠咽了咽口水,很是不懂小姐为何这么厌恶世子爷。
姜衔月烦躁的摆手,一面正衣冠,随手拿着桌上的珠钗,乌发缀金钗,微微一晃:“萧府就在金陵,走两步的事情,我看他,就是来找茬的。”
肯定,还在为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刚要出画舫,才发觉好姐妹秋花溪已经不在了,只能啧啧两声:“叛徒,也不说叫我一声。”
秋花溪若是叫了她一起走,自己哪里还用得着见他?
各位看官,话扯远了。
她微微挑着帘,暮色四合,溶溶月色。
唯有秦淮河的水面泛起波澜,挂着零星几盏彩灯。
昏黄的柔光映在她脸上,极为荡漾。
她刚刚挑帘,就看到了他,心情莫名其妙的微妙起来。
“我且问你,你不回你家,还赖在我府上不走,是个怎么回事儿?”
她没好气的瞪他,转身支着伞,靠了岸。
夏日多凉爽,今日夜里却冷了起来,她紧了紧袖管,萧鹤川就慢悠悠的跟在身后,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发。
“姜衔月,当然是因为爷爷让我住进去的,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凭什么不能住?”
姜衔月在府门前,缓步收伞,支在一侧,紧着牙根冷哼:“我爷爷可说了,你住在东苑还是西苑?”
萧鹤川哦了一声:“倚梅园。”
这下可不得了了,姜衔月的脸色可真真的是比鬼还难看。
倚梅园,是她的屋子。
老爷子,这哪里是嫁孙女,明显就是卖孙女。
萧鹤川眼尾挑着:“不行?”
“不行。”
她硬邦邦的说,男人啧了一声:“之前同住一榻,交颈相卧的时候,小姐可是热情似火。”
这下,姜衔月的脸色,可当真难看的要死了。
连闺阁女子的礼仪也顾不得了,急得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你还说!”
男人啧了一声:“小姐打的好。”
姜衔月:“……”
他微微仰着脑袋,趁着夜色四方明,灯笼微微烛,慢慢的说:“那姜小姐要不要同我住在一个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