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信誓旦旦,崔晏君也就勉强信了。
崔晏君想了会过去论真和妖族的交情,觉得论真去确实要比丰无涯去会更合适些。
她便点点头,“行。你去接人。”
“若是三日后他们交不出人。”
崔晏君挽了个剑花,声色极其冰冷生硬,“蓬莱仙宗,上门请战!”
论真凛然,急忙应下。
他这师姐反应通常慢半拍,可若是有人触及她底线之时,崔晏君便会叫人知道,当年凭一已之力就在通州留下了赫赫凶名的白发巫医,究竟是如何扬威于天下的!
论真离开时,附在崔晏君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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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御剑一向很快。
尤其。
阮蔚不敢回头望池衿。
换句话说,她亦是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自已的抉择,只得加快速的逃离了那一处囫囵。
陈渊慢她几步,却也跟了上来。
他像灵族一般乘于飞舟法器之上,秦罗悠哉游哉的跟在他的身边。
陈渊驾着飞舟窜到了阮蔚身边。
他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为了他才答应的。”
“?”
阮蔚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阮蔚冷笑道,“呵。和他说有用吗。”
池衿是能将自已一身血脉剃除还父,还是能凭一已之力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啊?
阮蔚知道,池衿做不到。
她也做不到。
就算池衿是重生之人,他早已有了上一世被通州名门正派们追打喊杀的记忆,就算池衿或许并不在乎。
阮蔚也不会拿这种事来赌,她不是赌徒,更没有赌徒心理。
不能对任何事心存侥幸。
因此,当陈渊将深埋在地下的隐患强拽到面上来时。
阮蔚就必须来。
事情既然已经浮出水面,那就尽可能的寻找最有利于现状的解决办法。
阮蔚骨子里就是强势的。
她从来都不愿意向别人解释自已为何如此。在她看来,聪明的人自然能猜得到,而愚蠢之人知道了也无用。
或许会碍事的人就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而且阮蔚潜意识里知道——
池衿会怪她擅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