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你对此人如此热情作甚,我也是为了礼貌,方才跟他打个招呼,你瞧此人就知道,他一定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走了大运才踏入修行界,日后成就一眼看得到头的。”卫小可的声音传来,司徒妍面色不动,传音回道:“我与你感觉却是不同,你何时见过,何人能让年大哥如此看重,他虽待人和善,可是称得上朋友的,不一直就我们几个么?”“鬼知道年大哥心里想什么,为了此人,与言非闹得不开心,这可不值得!”听到这话,司徒妍无奈一笑,回她道:“不与你说了。”秦淮泊坐在处于中间的位置上,右手侧是茶几,茶几另一边便是司徒妍。他察觉到包厢内有细微的灵力涌动,又看到司徒妍忽地无奈一笑,便明白她应当是与某人在传音交谈。另一边,年月日偏过头来,目光还透过琉璃墙,落在了下边的比武场上,此时比斗已经开始,场上之人正打得难舍难分。“通天兄,我刚才看了一眼,你出战已经是在五十轮之后了,咱还有得坐的。”秦淮泊道:“这倒是无所谓。”这时,他发现年月日的侧边,那言非正握着一个传音玉,微闭双目,似乎也在传音。“言兄想必是在下注,通天兄要不也玩玩?灵石我出,赢了的灵石归你,若是输了也不打紧,就当我请你玩了。”年月日大方道。秦淮泊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比武场上胜负已分。言非睁开眼来,面露喜色。“呵呵,果然被我押中了,方才小赢了几十万灵石。”年月日咧嘴一笑,出声恭喜。这些富贵人家的娱乐,大多都是如此,年月日平常也玩,不过今日,他更要照顾好秦淮泊,便没有下注。比武场上,又有俩人登场。秦淮泊瞥了一眼,有些百无聊赖。四极境的顶尖战斗,秦淮泊看过甚至经历过不少,眼下的就更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但言非他们却是兴致勃勃,那卫小可也拿出一颗传音玉,先问言非道:“言大哥,这把押谁?”场上,乃是四极初境对战四极中境。不论是从气势还是修为,四极中境的修士,都是要碾压对方的,明眼人都知道该下注何人。言非道:“当然是修为更高的那人,虽说赔率小很多,不过却是无比稳当的一笔收入,你跟着我押绝不会有错。”秦淮泊看到身边的司徒妍并未有所动作,而是极为专心地看着比武场上。“司徒小姐不玩一玩,解解乏?”秦淮泊问道。司徒妍侧过头来,见到秦淮泊与自己主动搭话,嫣然一笑。这一笑,如春风拂面,司徒妍的美貌,或许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类女子,但胜在气质极好,应当会是许多人的正妻之选。“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在家的时候,我爹爹总说我眼光不行,就比如说这把,我偏偏想下注那看起来弱的一方,但往往会把灵石打水漂。”秦淮泊道:“何不跟随内心一次?”司徒妍微微一愣。秦淮泊身侧,年月日拿出一块传音玉,递给秦淮泊。“通天兄随意下注,只需通过玉石传音过去即可,帐都算在我头上。”言非闻言,顿时有些不爽。年月日背后乃是告天商行,可谓家大业大,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朋友虽然阔绰,但也没阔绰到如此地步。他方才这话这就相当于,不管秦淮泊玩多大,他年月日都会兜着!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听这位通天兄的意思,是看好场上那修为更弱之人?”言非说着,挑衅般地看向秦淮泊。秦淮泊再度看了眼场上。那四极中境之人,的确威势迫人,气场雄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估计也是什么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至于其对手,也就是那个四极初境的修士。看起来面色苍白而又气血虚浮,可那一双眸子却狠辣异常,那不仅是对对手狠,对自身则更狠!秦淮泊见过那样的眸子。这样的人居于下位,每一次对决,必定是奔着搏命去的。秦淮泊心中有了主意,接过年月日手中的传音玉。“下注一百万下品灵石,押那场上四极初境的瘦弱修士。”传音玉另一头,很快便有了回复:“您所处地字一号包房之中,这是告天商行的包房,年大公子有灵石存在我们这,请问是要直接下注么?”秦淮泊道:“嗯。”言非见状,不禁站起身来:“当真是花别人的灵石不心疼,整整一百万下品灵石拿去打水漂,你还当年兄是朋友么!”秦淮泊笑道:“又不是花你的,关你何事?”言非顿时语塞。年月日道:“区区灵石,花了就花了,再说,通天兄未必押不中,眼下这场对决的赔率,已经到一比四了,也就是说通天兄这一百万若是押中,我能直接进账四百万呢,值得一搏。”言非冷笑道:“好好好,我看年兄是有了新友就忘了我这故交了,愿意送出一百万灵石来讨好此人。”他的话令年月日有些不悦,道:“眼下还没分出胜负,怎就知道通天兄的选择是错的?”“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孰强孰弱,也就这个不长眼的,会押注那弱的一方!”言非声音高了几个度。随后,他又看向秦淮泊。“有本事,你用自己的身家下注!”秦淮泊微微一笑,而后从自己纳戒之中一番搜寻,找出了三株千钧玄天草。言非见状不屑大笑,道:“不过是千钧玄天草,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这玄天草一株,也就值个二三十万下品灵石,不算值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三株千钧玄天草,乃是在玄元重水湖中生长的,品阶早已有地阶上品,效能更有数十倍的提升,哪怕仅是一株,没有百万下品灵石,都未必拿得下来!”秦淮泊本不欲与其争辩,可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当真是如同犬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