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也是在附近寻了一家酒楼,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到切磋台周围的情况。
祁佑青端坐于木椅上,此时这雅间中,只有他和严辞两人。
廖谨留在客栈,负责看白简之和折离那两个孩子。
血从祁佑青的嘴角溢出些许,滴落在淡青色的衣摆上,如在冬日蓝天下开出的梅花。
严辞眉头微皱,看着那动不动就吐血的师弟,赶紧递上了一杯清茶。
以往都是先漱口,清理干净口中的血腥味,才说话的祁佑青。
此时却一把抓住了严辞的手,急切,恐慌,黑纱覆盖着他的眼睛,却掩饰不了他面上的焦急。
那一瞬间,严辞的心也猛然跳动了两下。
祁佑青种种反应,都说明了一件事情,北晚可能真的遇到了危险。
回想着方才通过预知见到的场面,一向头脑清晰的祁佑青,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形容看到的画面。
“说。”
祁佑青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所有想说的话,汇聚到嘴边只成了三个字。
“她很疼。”
简单的三个字,却比任何描述都让人揪心。
对于苍炎宗的众人来说,北晚真的就是他们一起给养大的。
是真的在把北晚当孩子养。
没有再比“她很疼”这三个字还有杀伤力的话了。
谁家做父母的能听这三个字。
“请问,是苍炎宗的诸位吗?”
雅间外,传来了礼貌的询问声。
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好像是前不久见到的那名温家小姑娘。
严辞此时并不是很想出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适合社交。
祁佑青亦是如此。
门外的温如琪不知为什么里面有人,却不回答。
但是想着方才见到的那一幕,还是说到:“你们师妹状态好像不是很……”
嘴里那个“好”字还没有说出来。
面前雅间的门就骤然被人打开了。
温如琪:……
所以,怪她第一句话没有涉及到重点呗?
“温姑娘,我师妹,您见到了?”
严辞语气上足够恭敬,面上的焦急和担忧也是掩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