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闷。
低头一看,身上压着只笨狐狸。
“难怪会做噩梦。笨蛋!”
她想把狐狸再扔地上去。
可手都抬起来了,见它睡得那么香,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你半夜干什么去了?抓耗子了?”
毕竟,谁忍心真的伤害一只毛绒绒呢?
毛绒绒就不可以拒绝啊,毛绒绒就是用来吸吸吸的呀!!!
“啊,反正就要化形了,最后吸一下吧,嗷呜——!”
狐狸:#$%@$^%%#$&@^
它忙了一宿,已经很累了,根本无力挣扎,只能闭着眼,任由她把肚皮翻过来,揉揉揉,吸吸吸!
我睡我的,你吸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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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还就是昨日的酒楼。
裴止之带着儿子如约而来。
人还没进门,裴不齐就已经被身上的封魔印压制,咕咚一声跪在了门口。
裴止之慌忙陪着儿子跪下,“温夫人息怒,温夫人息怒!”
楚微凉坐在店内,背对着大门,两脚交叠,搭在桌上,怀里抱着狐狸,一下一下地撸毛。
“我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呢?说来听听。”
裴止之昨晚派人行刺楚微凉,又把她的所在告诉了好几拨人马,是唯恐她不死。
不过也好,闹得越大越好,正好她还担心青女藏得深,不肯出来相见呢。
裴止之生怕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也顾不得面子,咣咣磕头认错:
“温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饶了我们父子,您昨日交代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妥了。”
楚微凉这才收了两条长腿,转过身来,伸出手:“东西呢?”
裴止之匆忙献上十颗化形丹,紧接着,又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转:
“至于令牌,我的那位朋友对夫人十分仰慕,昨夜也……也试探过夫人的本事,所以……,想亲自见您一面,入宫令牌,到时候必定当面奉上。”
“好啊。”楚微凉起身,手按腰间魔刀,“带路。”
她经过裴不齐身边,掌心暗劲一压,裴不齐遍嗷地惨叫一声,如压蒜般,面皮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