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舜华嘴角的笑意凉薄下来,“既然你这样心念念殿下,本王这就带你去就是了。”
卿酒酒狐疑,好在从进入南境,影子便在暗中行事,此时她就孑然一身,让人有些不设防。
“哼,你要敢刷花样,别以为我不敢一枪爆了你的脑袋。”卿酒酒帅气地转着火枪,可没谁敢轻视她。
帝舜华面无表情,“你要来便来。”
帝舜华带卿酒酒去的地方,却是她熟悉的边南小镇,该说是原身曾经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年。
她瞧着周遭,眼神微动,心头快速翻着过往记忆。
简陋的驿站里,帝九冥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还一身掩盖不了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卿酒酒面色一冷,她倏的将枪筒抵在帝舜华眉心,“帝舜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帝舜华脸色都没变一丝,他冷冷地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本王伤的他,再是如何,本王同老八也是手足兄弟。”
卿酒酒冷笑连连,“鬼话连篇,在这南境,除了你,还有谁能伤到殿下?”
帝舜华嗤笑了声,“卿酒酒,你当本王有多大的能耐,在这南境,还不是本王说了算。”
说完这话,他抬手拂开卿酒酒的火枪,冷哼了声,背着手拂袖而去。
卿酒酒抿春不语,她唤来白岩,边询问,边给帝九冥诊脉。
白岩道,“郡主,殿下一入南境,就遭到古蜀蛮夷的刺杀,整整五千人的兵力,殿下就只有一些侍卫,要不是带着火枪和天雷珠,怕是殿下根本……”
卿酒酒一身杀气,“帝舜华呢?蛮夷都深入了过来,他人在哪?”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白岩正色,“前几日,骁王带着人马深入南境边漠剿杀蛮夷,说是得到确切的消息才发兵的,可哪有那么巧的事,殿下才一来,就遭到攻击不说,骁王还恰好不在。”
卿酒酒怒极反笑,“这有何奇怪的,左右不过勾结到了一块罢了。”
白岩低头,不敢接话。
卿酒酒又道,“火枪有何问题?这么急召我过来。”
白岩讶然,“郡主,殿下不曾召过郡主来南境,小的刚才还在想,郡主可真是未卜先知来的真是时候。”
闻言,卿酒酒皱起眉头,“我是收到了殿下的飞鸽传书。”
白岩摇头,“从进入南境,小的就寸步不离殿下,不曾见殿下给郡主有过传书。”
卿酒酒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她知道这背后都是帝舜华在捣鬼,可却缺少最关键的线索,就像是一盘散乱的珍珠,没有串珠的线,便没法将所有的珍珠都串到一起。
“我先给殿下开个方子,白岩你亲自去熬,一应等殿下醒了在论。”卿酒酒飞快的说道。
帝九冥的伤主要是内伤,就算不开方子,凭着他的内力,苏醒好转也是早晚的问题。
她还召来影子,吩咐道,“查一查谁动过殿下的信鸽,侍卫里头,一定有内鬼。”
当天晚上,帝九冥幽幽转醒,他第一眼见着卿酒酒,还愣了半晌。
卿酒酒笑了笑,“殿下,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