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鸠心一沉,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将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道,“你难得发回善心,可有人不稀罕,非的要你死了才甘心,死士和弓箭手都是苏家苏兆安派的人,出主意的人是卿欢颜和苏氏,她们可是巴不得灭你口。”
卿酒酒笑容敛了,她将小脸搁离鸠大腿上,没吭声。
离鸠屈指轻轻弹了弹她脑门,“你可怜无辜的孩子,下不去手,没关系,我帮你下这手。”
卿酒酒眼梢冷凝了瞬,“没事,既然都做到这步了,那一不二不休,连苏家一起端了好了,反正他们也是帝舜华那边的。”
离鸠摇头,“怕是不行,苏家乃清流儒士名家,满天下的学子都敬重着,苏兆安的学生,更是多不胜数,攀枝错节,不好动的。”
卿酒酒眯眼,“别忘了,我也有个渊博亭。”
离鸠眼神粲然,“你想怎么做?”
卿酒酒抬起点头看着他,她用手点了点唇,不知羞的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离鸠被这话一噎,耳廓不期然的就泛红了,他轻咳一声,将人按回床榻上,“胡闹!”
卿酒酒挑眉看着他,眼神带钩子那种,“你不采花贼嘛,都老手了,还羞什么羞?”
离鸠长眉一竖,“你真信我是采花贼?”
卿酒酒还是那话,“你快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信不信。”
离鸠豁然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
卿酒酒眼珠子一转,她忽然捂着肩甲伤口道,“哎哟,好疼。”
离鸠回身,眉目有些无奈。
“要亲亲。”她扯着被子,就差没在床上打滚了。
离鸠哼了哼,他大步过来,一手撑在她耳边软枕上,人缓缓俯身,目光深邃如海地望着她,“小母老虎,你这是在自找死路……”
卿酒酒不服气,“哼,谁怕谁啊?我会的多多了。”
离鸠眯眼,凤眼寒冽成危险的弧度,“说,谁教你的?”
卿酒酒笑眯眯地不吭声了,她手轻轻一扯他衣领,将人头拉下来,一仰唇,就凑了上去。
清清淡淡的一吻,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甚至只是微凉的双唇轻碰,仿佛春风拂面,却溢满青涩的悸动和温情。
离鸠怔忪,他就伏在卿酒酒上方,两人的唇尖还挨着,三千鸦发从他肩滑落,将两人的面容拢在狭小的发丝空间里,处处都是甜腻粉红的气息。
卿酒酒眸子晶亮亮的,整张小脸春意盎然,娇美不可方物。
卿酒酒见他没反应,便又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喜不喜欢?”
离鸠眸色瞬间暗沉,他闭眼,按捺下心头的诸多情绪,然后起身,摸了摸她小脸,“伤还没好,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