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南蜀有异动?”卿酒酒低声道,“所以他很快就要回那边去了?”
皇太子点头又摇头,“帝舜华在南境养晦三年,手中精兵十万,南境可以说已经是他的地盘,有无异动,还不是他说了算。”
卿酒酒皱起小眉头,“这是个劲敌,不好对付。”
皇太子拿帕子给她,示意自个擦嘴,“小虎女,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卿酒酒嗤笑一声,拂开他帕子,一巴掌拍他肩上,板着小脸道,“错,他算哪门子的亲夫,本小姐看上的是殿下,咱们合伙弄死他!”
皇太子挑眉,那眉心的朱砂旖旎又惑人。
卿酒酒瞧得有点手痒,她早就想抠抠他那朱砂,也不知是点上去的还是天生的。
她想着便做,小手一抬,就真要去摸。
皇太子头后仰,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冷声道,“干什么?”
卿酒酒贼兮兮笑道,“殿下,咱们偷情吧,给骁王绿帽子,气死他!”
“滚!”皇太子脸都黑了,他堂堂大燕皇太子,未来的九五至尊,跟她一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搅和到一起,还要不要名声了?
卿酒酒不生气,她嬉皮笑脸地双手撑下巴,目不转睛地瞅着他眉心朱砂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她吸溜了口口水,眯眼说了句真心话,“殿下,真好看。”
皇太子冷眼刀子飞过去,修长的手指一屈,狠狠地弹在她脑门,“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何下场?”
卿酒酒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天真而无辜。
皇太子自己回答,“约莫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
卿酒酒又摸了块粉色的玫瑰酥,小口小口地啃着,鼓起的腮帮子,跟个馋嘴的小仓鼠似的。
她啃完,还舔了下手指头,娇憨不做作地道,“殿下,可能找到会刺青的手艺师父?”
“你那胎记的事?”皇太子目光从她细细的手指头尖上略过。
卿酒酒点头,苦恼地抓了抓马尾,嘀咕道“是啊,谁知你们这里这么神经病,一个胎记也能作妖。”
皇太子薄唇微勾,“你可知何为媚骨?”
卿酒酒摇头,她哪里知道这些。皇太子道,“上古记载,天地万物,皆可修炼化为人形,不拘草木兽类,后人称其为妖魔精怪,这其中有一种灵狐,修成的人形最为倾城绝色,且狐有灵后,与常人无异,时常混迹在俗人之中,宛如普通人
,甚至还有灵狐同人结合,诞下子嗣。”
这种怪力乱神的故事,卿酒酒听的多了,她挥手好笑道,“殿下,该不会是媚骨其实就是人和灵狐的后代,因为身上有灵狐血脉,所以各个都长的好,各个都是祸水?”皇太子脸上笑意变减,“确实如此,经过很多年的子嗣繁衍,有灵狐血脉的人绝迹,可有一点却保留了下来,那就是你后背那条尾椎后骨,那里本是灵狐生长尾巴的地方,变为今日的媚骨,有传言,媚骨者
,及笄长成后,遇上两情相悦之人,他碰你那里,你顷刻就会情动难自持,那截小小的媚骨会像头小狐狸一样贪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