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与青菱并肩站着,不远处的地上跪着陈老道和张天翔,自评外表来看,就像两名耄耋老人正在想年轻力壮的少年跪地请安一样,实在有些不能入眼。
但无论是华阴还是青菱,实际年纪其实与陈老道与张天翔相差了没多少岁,况且人家还是三门一宗内塑魂宗弟子和宗主之女,行大礼也是应该的。
管重双手抱臂,昂首挺胸的站在青菱身边,他第一次感受到队长的好,在这种时候青菱确实还是有点作用的。
“青菱小姐,华阴兄弟,您,您们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陈老道双膝跪地,眼神中的真诚溢于言表,老泪纵横的他演技还确实不错,刚才还杀意滔天,转眼间便泪流满面。
“饶了你们?凭什么!”青菱等人还未开口,凌鹏指着陈老道的鼻子就开骂了:“你们害我们这么多次,还想让我们饶了你们?想得美,想想你们干的那些好事!”
凌鹏转身看着青菱,一脸悲悯的说道:“王经理,多好的人啊,家庭和睦,刚当上了名世房产的董事长,正在走上人生巅峰,就被这两个家伙害了,他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
身体都发臭了,死无全尸啊,他们的家人整天整夜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怜了他的孩子,整天都在找爸爸,
还有那少年,稚嫩可爱天真无邪,举着旗就来我们这里了,看上去也是失去了生命迹象,他长大后很可能是国家栋梁,社会人才啊,还没实现自己的抱负,就被他们害了,
这种行为怎么可以饶恕。”
不得不佩服凌鹏煽风点火的能力,人家王经理什么时候有孩子了?那少年长大了也就和陈老道差不多,什么国家栋梁,社会人才,完全是在夸大事实啊。
不过被凌鹏这么一说,青菱脸上的表情明显更加凝重了:“剑阁叔叔一生正直,没想到怎么会教出你们两个为非作歹之人?今日,我定然要惩罚你们,废你们人命。”
听着青菱这么说,凌鹏嘴角微微上扬,奸笑着转头看着管重,还给了管重一个“如何”的眼神,管重笑着对凌鹏竖了竖大拇指,这招落井下石用的炉火纯青,还真让青菱起了杀心。
“不要啊不要啊。”陈老道连连磕头:“青菱小姐,您就念在我们师兄弟两人跟着师父为三门一宗锻造鬼樽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替三门一宗锻造鬼樽,原本就是你们分内之事,跟着第一铸樽师父剑阁学习,也是你们莫大的荣幸,你们丝毫没有学到剑阁叔叔为人品性和铸樽技术,离开三门一宗后,
你们心术不正,走上违背三门一宗规矩的道路,丢尽了我们的脸。”
铸造鬼樽,三门一宗内有专人负责,莫剑阁曾在三门一宗内就是首屈一指的铸樽高手,鬼樽的纯度直接导致注入里面的鬼识强弱,好的鬼樽能最大程度激发鬼识的能力,
差一点的鬼樽虽能施展出鬼识能力,但需要极大的魂力消耗,用最少的魂力驾驭鬼识的能力,这便是上等鬼樽的优势。
莫剑阁曾在三门一宗内锻造了传奇,十大-阴帅的鬼樽都是他所铸造,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超越,虽然三门一宗内有许多十大-阴帅鬼樽可供能人使用,但只有莫剑阁铸造的鬼樽被塑魂宗弟子专人专用。
华阴使用的豹尾铜樽,便是出自莫剑阁之手,也是三门一宗对天才的奖励。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三十年前,铸樽阁被烧,原因是剑阁叔叔的两名弟子犯了大错,将炉火烧到了屋顶,导致许多鬼樽瞬间成为灰烬,
烧毁了剑阁叔叔多年的心血,现在算算,当时烧毁铸樽阁的人,就是你们吧。”
陈老道和张天翔顿时低着头不敢回答,两人已经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水甚至开始沿着脸颊滴落,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即便不说,两人的行为已经给了青菱答案。
凌鹏再次找到了施展的机会,他指着陈老道大声呵斥:“先有烧毁那啥什么阁的事,后有为了报复我们杀人的举动,你们是杀人放火都干了,天理不容啊!”
张天翔和陈老道此时在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次凌鹏了,要是眼神能杀人,凌鹏此时早已魂飞魄散,连成希的机会都没有,而此时他们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凌鹏落井下石。
没等青菱开口,凌鹏突然转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脸严肃的看着青菱:“队长,我们可是你的队员啊,这次要不是有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你在这里,我们可要死在他们手里了,
请队长给我们做主啊!”
管重一脚蹬在了凌鹏的后背,低声骂道:“要点脸不?你还要点脸不?”
凌鹏赶紧起身来到管重身边,低声说道:“脸就不要了,要他们的命,我只是单膝跪地,不是双膝,双膝咱可是留给师父你的。”
“收起你的膝盖,滚。”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管重还真想废了凌鹏,这么名正言顺的落井下石,确实是丢尽了脸面啊,这么低级的手段,怎么可能一再而再的起作用呢。
管重倒是没想到还真他妈有作用,青菱昂首挺胸,一脸嘚瑟的笑着:“智勇双全,英明神武,不错不错,第一次感到自己确实是个队长啊,既然是队长,那自然要保护我的队员,
凌鹏说的没错,要不是有我在,你们可就得逞了!”
管重一头黑线的看着青菱,那是因为你吗?那不是人家华阴的功劳吗?你他妈最多只是亮了相而已,管你什么事啊。
“我,我们可不知道他们是您的队员啊,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三门一宗的人,要是知道,我们断然不敢对他们下手。”陈老道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青菱和华阴。
张天翔也着急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三门一宗的人,我们离开三门一宗这么多年,在社会上也只是接受一些零散的工作,即便与人交恶,也从敢再得罪三门一宗啊,
我们当年是被逐出三门一宗的,知道三门一宗与我们之间有仇,处处都在躲着你们的人,知道谁是三门一宗的人,我们都绕着走,根本没想过要结仇啊,这次是个误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