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是南长老,而在他身旁站着的是莫长老,君长老和容长老三人。
无忧老人则隔着一张寒玉床与他们对面而立。
“咦?你心思倒细腻。”容长老看向寒玉床,看向上面平躺着的年轻男子,看向男子苍白却如画般的容颜,禁不住叹道:“瑾这样貌就是与言师弟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
莫长老和君长老闻他之言,相继颔首,君长老道:“瑾这样貌确实与言师弟有的一比。”
“要是瑾身上的毒哪天得解,他恐怕很难面对当年发生的事。”容长老道。
寒玉床上躺着的男子复姓轩辕,名瑾,是一代名将轩辕铭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由于屡建奇功,加之与先帝曾结义为兄弟,轩辕铭在世时那可真是圣宠不衰,被封为大晋有史以来的唯一一位异姓王。然而,这么一位战功显赫,于国于民有功之臣,却因突如其来的谋逆之名被自己的义兄,也就是先皇下旨灭了满门。
无忧老人是轩辕铭的师父,算出徒儿将有大劫,紧赶慢赶,最终只救下身中剧毒的轩辕铭之子——轩辕瑾。
论医术,无忧老人堪称为神医,但轩辕瑾身上的毒却让他无能为力。
想着已故的徒儿就只有这唯一的血脉,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其子中毒而亡,于是,他施针将轩辕瑾体内的毒固定住,又将其放入这座冰洞中的寒玉床上,让轩辕瑾陷入沉睡,好给他时间找出解毒之法。
奈何一年又一年过去,别说解毒之法了,就是轩辕瑾身上中的是什么毒,他都没有弄清楚。
而这无疑成了他三十多年来的心病。
夕阳西落,夜幕徐徐落下,云轻舞三人在谷中转悠了半日,也没找到能出谷的道,无奈之下,只好返回之前的那座山洞中,等着明日天亮再继续找出口。
小黑瞧她和宫衍不时地在一起腻歪,主动提出到洞外值警。
火堆燃起发出的“滋滋”声在山洞里不时响起,将不大的山洞照得格外明亮。
云轻舞抱膝坐在火堆旁,时不时地朝拨弄火堆的男人瞄一眼。
“专注的男人就是帅啊!”暗叹一句,她盯着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慢慢的开始发花痴。
宫衍端坐在她对面,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拨弄着两人中间的火堆,背脊挺得如松般笔直,眉目间透着说不出的柔和。
火光照耀,给他俊美无边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惑人风韵。
“你说你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话一出口,云轻舞的身子蓦地一颤,窘得脸上立时发烫。
同时间,心里的小人儿连自扇耳光:“让你发花痴!让你发花痴,这下出糗了吧!”
“嗯?”宫衍抬起头,目露疑惑,显然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
云轻舞见状,轻舒口气,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该干嘛干嘛。”宫衍挑眉:“……”小丫头有古怪。
“真没什么。”云轻舞佯装镇定,再次肯定地道。但她也不知抽哪门子疯,嘴里忽然就溢出了一阵轻笑。
宫衍:“你在笑我?”
“净瞎想,我干嘛笑你?”云轻舞含笑的眸子弯成月牙儿,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她确实是在笑他,至于具体在笑什么,对不起,她不知道。
好吧,她承认自己抽风了辣么一下下。
绝美的容颜在火光掩映下,愈发灼人眼球,看着她眼里,嘴角漾出的笑,宫衍只觉眼前万千光华在闪耀,只觉满心都是幸福。
“想笑就大声笑出来,为夫脸皮厚,不怕被夫人笑。”宫衍眸光柔和,好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有问我怎就能长得这么好看?”他嘴角微弯,仔细地观察着媳妇儿脸上的表情变化。
云轻舞懵逼:“呃……”丫的不是没听到吗?呜呜……谁能告诉姐儿,这厮为嘛为嘛喜欢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