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来人就是景墨染。
当日得云轻舞意外相救,等到养好伤,他便收起所有的骄傲,投靠宁王为其办事。
至于他是否真正效命对方,唯有景墨染自个知晓。
“怎么,你想帮我?”云轻舞眉梢上挑,眸中神光意味深长。
景墨染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他道:“我若说我在宁王身边,目的是想有朝一日能帮到你,小丫头……你信吗?”血幻宫被清剿,按常理说,他该恨她,该将她碎尸万段,然,他就像是中
了魔一般,随着时间推移,竟对她再也生不出半点恨意,单就这便也罢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不知何时,他对她已然情根深种,想要用自己的真诚感动她,从而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样的心思于他来说实在可笑,可笑到他自己几乎都不认识自己,却还是遵从本心,屈就在宁王身边。
或许,宁王只是他得到她的一个跳板,一旦他心想事成,难保不会立刻带着她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呢?你说该不该信?”骗三岁稚童吗?留在宁王身边,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帮到她,她是该说这人太过自以为是,还是该说这人自大得没边?
云轻舞唇角微微弯起,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呵呵!”景墨染低笑,脸上不见丝毫尴尬,道:“看来你是不信了。”
“知道就好。”云轻舞的眼神一变,眸光清透,仿若能洞穿人心似的:“宁王所谋之事一旦成功,你想从他手里要的好处,就是我吧?”云轻舞真相鸟,但眼下她仅是猜测,而景墨染在闻
她之言后,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云轻舞子嗣把他的表情变化全然纳入眼底:“可你有无想过,宁王就一定能成功,能坐上那把椅子,能把皇上,以及我大晋的忠臣良将都杀死吗?再有,在你
眼里,我就轻浮到是个男人就想往上贴的庸俗女子吗?”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心思被言中,景墨染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感到极其不自在。
静默须臾,他直视着云轻舞的眼睛,认真而郑重地道:“我不否认对你的心思,从你我初识,我就没有否认过,小丫头,我喜欢你,只要你答应随我隐世,我便帮你救出你要救的那几个人
。”
云轻舞凝向她,没就他之言接话,而是问:“你觉得你的修为能和我比吗?”景墨染一怔,长时间未语,云轻舞这时笑了,那笑嘲讽而鄙夷:“修为连我都不如,又谈何资格帮我救人,且
提出那么一个大言不惭的要求?”
景墨染脸上涨红。
是啊,他的修为确实和她没法比,而他却……
“原来你是抱着那么个心思接近本王的。”门外乍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云轻舞和景墨染几乎同时将目光望向门口,就见宫澈推门而入,俊逸的脸上尽显怒色:“雪无痕,你让本王很失望!”该死,竟敢觊觎他的小舞!
“什么时候对我生疑的?”雪无痕面沉如水,不疾不徐地问。
宫澈冷冷道:“知道本王何时对你生疑,于现在的你来说有何作用?”
“今晚这一出是你专门给我设的套。”
雪无痕用的是陈述句。
“没错。”宫澈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其实在你和我谈条件,及过多关注小舞时,我就该想到你对小舞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说什么事成后,只要他成全一件事,旁的什么都不要,
哈,成全?要他成全?脸还真够大!
然,那时他却没多想,便点头应允,由这来说,他其实也自大的没法说。
雪无痕?云轻舞明眸半眯,冷冷地盯着在她面前以‘景墨染’这个名自称的男人,启口:“你是血幻宫宫主雪无痕?”
身份已被拆穿,雪无痕自然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只见他眸光微闪了下,然后就取下易容面具,看向她道:“我是雪无痕。”云轻舞看着他的真容,先是一怔,随之神色复杂道:“你残
害婴孩,用他们的血修炼邪功,为的就是你那张脸。”初见,她就有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气,结果却没将其往邪恶的方向想,还真是粗心大意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