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来之前还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再不济苏阮阮也是跟她生活在一起二十年的姐妹了。
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生的但至少还有感情,可现在看来是她丁梨想多了。
“丁梨!你这是做什么!”
秦慕北看到丁梨这架势,连忙拉着苏阮阮往后靠了靠。
看着桌子上,用报纸包着,摆放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秦慕北还以为丁梨是带来了什么武器,来威胁他们!
“你们两口子可真能装啊,这种事儿是不是三天五天就得办上一次啊,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小白莲的样子,当我是傻子是吗?”
秦慕北向来就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像这种事情向来是没人找他办的,秦慕北不理解也是人之常情。
可苏阮阮不是不懂。
“慕北!”
苏阮阮看向秦慕北,微微的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然后不紧不慢地,将丁梨放在桌上的那包东西打开了。
直到桌上的那包东西被苏阮阮打开后,秦慕北原本还比较镇定的神情变得不淡定。
不是他没见过钱,而是他明白过来丁梨找他的目的。
“丁梨!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沈军的事情是用钱可以打发的吗?你当国家的法律是小儿科,还是说你压根就一点法都不懂!”
秦慕北原本心平气和的态度一下子便愤怒了起来。
要知道秦慕北在秦战国的影响下,从小就是个正直的性子,你压根就没人敢往秦家拿钱找他们家人办事。
这都是外面公开的事,却没想到这个南南撞到了枪口上。
丁梨做的这种事情和她的举动,是完全会把一向有忍耐性的秦慕北惹怒的。
“慕北!你也别生气了,丁梨他肯定是一时着急也没什么法子了,才想到这种下策,没准是沈军他妈出的主意呢!”
“苏阮阮你少在这阳奉阴违装好人,你想骂我就直接骂我好了,你们两口子装出这副正义的样子,不就是想告诉我丁梨钱嫌少吗。
你们别装了!说个数吧,只要你们能开出价,我丁梨就算卖了我这条命我也能凑出来!”
苏阮阮真是没想到向来自私的丁梨,居然在这个节骨眼还护上沈军了,要是论以前丁梨那个性子,保证是应了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早就拿那些钱回老家了。
可她现在宁可倾家荡产,哪怕出去借高额的外债,也要帮沈军度过这个难关。
“丁梨!我们知道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什么话都听不下去,但是我们真的帮不了你,这也根本跟钱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先去看看沈军,如果他真的犯了事,你至少要劝劝他坦白从严抗拒从宽,不是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
苏阮阮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真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好了。
“丁梨姑娘!你要是不信他们小两口,那张妈跟你掏心窝子的说,张妈在秦家做事情二十年,就从来没见过有人拿钱上来找秦哥办事儿的。
就像你说的,按照秦哥现在的地位,若是想帮你办这些事情那绝对只是举手之劳,但现在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秦家,如果发生了能用钱去贿赂别人的事情那秦家早就不是现在的秦家了!”
虽然张妈说得有点拗口,但翻来覆去想表达的就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事儿办不了!
在丁梨眼里,这一家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看来这事不是钱少了就是压根真像他们所说的办不了。
继续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沈军还在里面呆着呢,丁梨除了继续去筹钱,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行!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和姐夫呀!在这种人命忧天的节骨眼上,你们就是这样帮我的,等日后沈军的事儿摆平了,我可要跟大家好好的说道说道,你们夫妻的事迹!”
丁梨一边义愤填膺地说着一边收拾着桌上散乱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