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感觉在一瞬间消失了,大有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之感。
雪三千感觉有什么东西融进了自已的血液,那种感觉就如枯木逢春、冰雪融化,原本胀痛到有撕裂感的经络一下子得到了补给。
融入的东西冷冷的,凉凉的,但却意外带给她一种暖暖的感觉。
很是矛盾的描述,但这就是事实。
而下一秒,额间进入了什么东西,她混沌的神识瞬间清明,薄荷香草般透着凉爽的气味让她浮躁的情绪渐渐平静。
丹田处,大小不一的赤蓝双焰被一棵翠绿色、散发着青芒的小苗托起,小苗用两片绿油油的软叶,分别托起赤蓝双焰,并且将它们分开,各朝一边。
原本的不平衡,因小苗的到来而趋于平衡。
比起蓝焰,显得小上不少的赤焰像是个打架落败委屈的孩童,将身子贴在绿叶内,控诉着不满。
而另一边,想要继续干架的蓝焰,被勾住它的另一片绿叶所安抚,虽然还在叫嚣,但却乖乖地停留在了绿叶之上。
被折磨得不轻的身体因小苗带来的生气,正在全方位修补,由内而外。
好像,她挺过去了。
缓缓睁眼,眼角处不知不觉地滑落一滴温热的泪。
她没想哭,可能那是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一颗泪吧。
她没有死,那就说明,她没有白搏这一搏!
身体恢复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她感觉身体比起之前更加轻盈了。
环视四周,屋内没人。
她坐起身来,感觉身体黏糊糊的,见一旁的茶桌上,放着盛有干净温水的木盆,木盆边缘处刚好挂着叠过的湿巾。
没有多想,她走过去重新打湿拧到微干,松开衣领往下一扯,准备插身——
“嘎吱!”
挺不合时宜的,木门被推开了。
雪三千第一反应就是把衣领拉上,可她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淡淡冷香。
她两眼一转悠,心思一动,手上的动作就从往上拉衣领变成了往下扯,雪肌暴露在空气之中,能感觉到微微的凉,可眼下她的心,却是小鹿乱跳,躁动着,有点点热。
她这样,算不算色诱?
唔,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不过分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已吃这么一遭苦,可不是全为了自已。
吃了这么大的苦,寻些甜头,很正常。
嗯,情有可原!
刚踏进来的某男,迎面撞上这一出,跟着他一起溜进来的晨光洒落在她半肩之上,当真是白如羊脂,雪白透亮。
那么一瞬间,有一点刺眼。
退出去?
他为何要退,这样显得他很在意似的。
他紧了紧端着汤药的手,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了些。
自小没人教他东西,他曾看到其他孩童因学得好被母亲笑着摸头夸奖,他静静地看着,暗暗地在想,是不是只要他学得更快,也可以得到这样的夸奖。
于是,他一直都勤奋刻苦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