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想去找那位水家小姐套话是吧?不行,你不能去。”
夜阑荀缓缓转过身子,“我为何不能去?我不去,难道你去?你一点傍身的功法都没,如何在这内家自由来去,若是遇到什么事,怕是都难以脱身。”
雪三千愣了下,他说的都是实话,她这会儿确实还是很弱的,不过……
“我竟不知,你如此担心我。”
“……”
“难道不是吗?”
这是重点吗?
“行了。”
雪三千松开他的长袖,笑吟吟道:“你不就是想去套话,但你这一脸活人勿近的样子,能套出什么话来?可别无端失了那水家小姐的信任,届时再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可就难了。
而我呢,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我没有武功傍身,比起你,我更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你还真当自已是小姐了不成?女孩子家那细腻的心思,你哪里懂得推敲?”
细腻的心思,推敲?
夜阑荀淡淡地凝视着雪三千,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不妨碍她从他眼里读出来那淡淡的不屑。
她也不知道那瞬间自已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她从小就不服输的性子在从中作祟,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已已经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人按在了茶桌上。
粉唇微抿,香气萦绕,微启,“就是不让你去,你孤身一人去人家姑娘家的闺房这算什么事?你想也别想。”
“……”
这说得都是什么和什么?
夜阑荀鲜少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只知道跟前人此时的模样是说不清的妩媚,却又不像是那种俗艳,带着一种女儿家独有的娇气,眼尾带着浅浅的红,长睫微扇,夜色称着她明亮如星的美眸。
勾人得很。
他别开脸,不再去看她。
她也习惯了他这般模样,将双臂挽向他的颈脖,声音轻巧得很,却犹如微羽在徐徐刮着他的心。
“就算是你的心上人,那也不能和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只要有我活着一天,就不能,只有我可以。”
“咚!”
仿若被什么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心跳连着呼吸都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
如今的他功力恢复了十之八九,他本该什么都感受不到才对,除了裹着他的无尽的寒冷。
可,他感受到了苍劲有力地心跳,感受到了扑鼻而来,久久未散的香气,以及颈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
雪三千说罢,心里觉得很是解气,也不指望夜阑荀能给什么回应,难得他没把自已甩开,她贪恋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的一切。
将小脸埋入他的颈间,她缓缓闭眼,用着自已都不知道的娇柔,撒娇道:“好喜欢你,你想做什么我知道,我替你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