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她已经决定放手,机会却猝不及防地来了。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真是讽刺!
“解释,都不屑了吗?”
司冕微侧过脸,金丝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寒意。
“是!”
苏卿禾决然开口,“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在门内,抵着把手,钝痛煎熬。
他在门外,僵硬伫立,隐忍轻颤。
一扇门,仿佛让时间静止,空间隔绝,是无论两个人曾经到底怎样轰轰烈烈,现在都无法再越过去的鸿沟。
……
第二天十点,钟叔果然如司冕所说来别墅接他们回老宅。
苏卿禾对钟叔的态度还是很客气,毕竟他是司家为数不多自始至终都没给过她冷脸的人。
车上,钟叔依旧热情地和他眼中的小两口聊着天:
“我就说老太太担心是多余的,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根本信不得,少奶奶,你说对吧?”
苏卿禾知道钟叔这是在间接告诉她,司老太太知道了她跟季之宴的“绯闻”,虽然并不相信,但难免会盘问,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善意地顺着钟叔的话道:
“嗯,还是钟叔耳清目明。”
钟叔笑得更开怀了,转头又对司冕道:
“少爷,你看少奶奶多明事理,可比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好得多,你小心把人给气跑了,可就追不回来了!”
除了司家的长辈,也就从小看着司冕长大的钟叔,才敢这样对司冕说话。
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心底微苦。
现在这情况,可不就是“不回来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司冕臭着脸埋汰:
“钟叔,好好开你的车!”
“哼!你小子脾气还真得有个人好好磨磨!”钟叔也不怕司冕黑脸,对苏卿禾说话的语气反而好得多,“少奶奶,你也别太惯着他,不然他不仅眼睛不好,连心都快瞎了,尽被些乱七八糟的人牵着鼻子走!
哎哎!说两句还说不得了,把隔板都升起来怎么回事?
真是越来越小气……”
钟叔的絮絮叨叨被隔板隔绝后,司冕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
可苏卿禾的心却有点不平静,盘算着到底怎么应对司老太太。
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是不可能的,但真像对司冕一样刚回去,万一真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