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的说:“老先生,还有半个时辰就到达了那座青河甸镇,车辆到达镇里时正是掌灯时分。”
董老先生又慢悠悠地说:“咱们应当让车夫找一个避净处停下车来,让车夫把拴在马匹身上的铜铃解脱下来,咱们这些人把身上的装束换了,咱们不能再穿着这种绫罗绸缎的衣袍了,咱们要换上一身麻布衣袍,让甲玉和丙布把他们的兵器藏掖好,我装做患病的姿态躺躺卧在车厢,你们在旁装做照顾我的模样。”
大掌柜笑着说:“老先生,咱们前几次路过这座青河甸镇时并无替换衣袍,这次你怎么说出了要替换衣袍的决定?”
董老先生说:“大掌柜,咱们做好准备后,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咱们几位都要把自己打扮成农夫模样。”
邱亚奇就站立在车厢向着车夫大声说出了董先生的意思,车夫就从车辕子上下来走到了那三匹马的前边,他就一手牵着那匹拉着车的稍子马的缰绳,他就把这匹马拉到了一片树林的林荫路上,丙玉和邱亚奇就下了车站立在车旁环顾着周围田野树林里的情况,最后邱亚奇就对大掌柜的说:“大掌柜,咱们周围现在是寂静无人,你们现在就从车上下来替换衣服吧!”
大掌柜的笑着说:“咱们先把身上衣袍替换下来,咱们还要用些青草掩盖装着货物的箱子,咱们现在换上了粗布衣袍后,在一路上就不再更换衣袍了,只到安全平稳地到达永安城为止。”
大掌柜的和董老先生走下了车辆后,吴佐和邱亚奇就从车上把那个很重的行李箱子拿到了车下,邱亚奇接过大掌柜手里的钥匙打开后,整个行李箱子里就显露出了很多衣物,红绸缎包裹着的是一些散碎银两和银锭,箱子中还有一个黄面帐薄和笔墨砚台,有两棵似乎象玉的大玉球和一个木质三节棍,这个行李箱里有几个格子,这些物件在每个格子里摆放的井井有条。甲玉丙布先脱掉了自己的黑色绸缎马褂,等待着邱亚奇给他们从厢子中拿出替换的粗布衣袍,他们俩人要穿上粗布衣袍去周围割草,他们把割来的草用于遮盖车厢里的那个贵重箱子,当他们俩人换上了蓝粗布衣袍后,岩央真真切切的象是一名农夫一般模样,当甲玉丙布俩人拿着他们的兵器去割草时,大掌柜董老先生就换起了衣袍,邱亚奇和吴佐俩人就在他们的身旁伺候着,他们把浅灰色的粗布长褂换好后,邱亚奇和吴佐也换上了淡紫色的粗布衣袍,他们把长长的辫子盘了起来还扎裹上了羊肚头巾,岩央还是穿着他的粗布衣衫,马车夫在旁看到了他们换上了装束后,他在旁弯身笑着的同时还双手竖起了姆指。
当岩央随着大掌柜的几个人再次乘坐在这辆马车上时,董老先生就躺卧在他原来他坐着的座位上,岩央现在就有些看出了他有些象患了病的老者了,马匹身上的铜铃不再响起,车上坐着的这几个人也很少说起话语,天色也就越发的黯淡起来,这条土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就越发地增多起来,岩央身旁的吴佐就和他说出了前方就是青河甸镇,岩央这才朦朦胧胧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大镇,他隐约地听到了镇子旁的那条不算宽阔的小青河的流水声,他从那发着光亮的水流声中看出这条水流比大青河的水流干净,大掌柜的让邱亚奇提前准备好了散银,这是为了给过那座木吊桥的当马车辆行驶到了这条小青河的吊桥上时,邱亚奇就先下了车把准备好的散银交给在守护着桥的总管的手里,那位穿着很讲究的绸缎长衫的总管就在桥头的一个木板房里,他端坐在一张方桌前正在收取着过桥费用,吴佐就悄声和岩央说出了这座吊桥是那镇上的一家人出资兴建的,这家人就靠这座吊桥的过桥费养家糊口。
邱亚奇上了车后,车夫就赶着马车要经过这座吊桥了,这次车夫没有给那三匹马儿蒙住了眼睛,马儿也就不紧不慢地从这座吊桥上经过了,岩央要看着在流动着的水面并感到眼晕,这条小青河旁有了一种很独特的景象吸引了他的眼神,那就是几群白毛红嘴的鸭子正向着镇上回归,在它们身后赶着它们的有赤着脚的孩童,还有着戴着草帽的农妇,还有一位赤着胳膊的中年汉子,那几群鸭子向着镇上回归时它们迈着跩步,有的还在扇动着翅膀嘴里正在呱呱叫着,岩央看到这些鸭子回归的同时,他现在就感觉到肚中有了一种饥饿感,他就悄声问身边的吴佐说:“兄长,你知道青河甸镇有啥特色小吃吗?”
邱亚奇随口回答说:“烤鸭,小青河里每年都能养出若干只鸭子。”
正车辆通过了这座吊桥后就进入青河甸镇了,此时天色完全黑沉了下来,他面前的青河镇就处在一片灯火通明中,各家各户的窗前都亮起了灯光,那条主街面上商家店铺的灯光尤其明亮,这条主街上就有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马车这条主街道上很缓慢地行走着的,街面上的那些行人就很主动地躲避着这辆马车,街道两旁上的那些商家店铺里各种招牌的名称都显示了出来,他的眼光看着那些幌子和招牌时,他就感觉到了有一种热风迎面扑来,在这股热风中还有着一股烧烤味的烟香,他这才看到了街道两旁还摆放着一些铁炉,铁炉里的炭火正发出了红红的光茫,铁炉旁站着些生意人正在用铁棍串着鸭子在烧烤,还有用转炉来烧烤几只串在一起的鸭子,烧烤师傅们手里拿着很大的蒲扇在扇动着烤炉中的炭火,烤炉上冒出的缕缕青烟在这条街面上弥漫流动着。邱亚奇就对大掌柜说:“大掌柜,咱们就在街边的摊位上买些烤鸭和单饼,咱们买好后留着过了这个镇子后吃用。”
大掌柜的说:“咱们连日来风餐露宿,今晚你和甲玉去镇上的酥骨香烤鸭订餐,我们几位人不离车。”
邱亚奇说:“大掌柜,咱们要去哪家烤鸭铺就破费很大。”
大掌柜的说:“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办,再给老先生订些粥汤带回来。”
董老先生说:“大掌柜,咱们过了这个镇就没有商铺和饭馆,现在就在沿路的街边买些可口饭菜,咱们过了这个镇子后,找一个避静处吃用后并就此歇息。”
董老先生说:“大掌柜,街边这些烤鸭很不讲究,路过这座青河甸镇,咱们就去很闻名的烤鸭铺订餐,顺便让邱亚奇和甲玉买来两个上好的饭蓝,以便咱们在这一路上使用。”
丙布让马车夫把车辆停放在了街面繁华处的繁华地段上后,邱亚奇就拿着钱袋和甲玉一起下了马车,岩央目送着他们俩位向着阁楼走着的身影时,他就看到这座两层的阁楼周围挂满了很多的灯笼,特别晃他眼目的是在阁楼中间挂着的五个灯笼,那五个红色的灯笼上都个自有个黄字,它们连起来就是:“酥骨香烤鸭铺”,这家烤鸭铺前有很多人在走动,门前还停放着很多的轿子。
邱亚奇和甲玉的身影刚进入烤鸭铺的门口上时,吴佐就说:“那棵柳树下有两人正向咱们观望。”
大掌柜的说:“人多眼杂,咱们要格外当心。”
岩央这时就看到了离这辆车不远处街道旁有着两棵很近的垂柳,垂柳树下有两人正在相互说着话语,他们穿着浅紫色马褂腰间扎有腰带,他看不清他们的脸面,只看到了他们的手在比划着。
邱亚奇和甲玉每人的手里提着饭蓝回到了这辆马车旁,两个饭蓝都是分着几层的饭蓝,很讲究的饭蓝周围还涂着红色漆料,他们俩人手提着饭蓝刚要上车时,那棵垂柳树下就传来了对话声。
“我从他们提着的饭蓝上看,他们是这个烤鸭铺的长客和贵客吧?”
“他们的车辆是外地车辆,你怎么说出他们是烤鸭铺的长客?”
柳树下有一个人向前迈着步子说:“咱们前去探问,他们是从何处来?他们又要奔何处而去?”
那俩位闲散人还没有靠近车辆前,邱亚奇和甲玉已经提着饭蓝上了车辆,在车辕上的丙布对车夫说:“咱们赶车前行,不和陌路人搭话。”
当车辆再次顺着街道的路面前行时,岩央回头看到他们正站在街道旁正向着这辆车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