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河神相当不简单,在欧阳门阀中,乃供奉也。在每个门阀,为其效力的高手分为三个档次。最低档次的,就是普通手下,一般来说,不单单要为门阀卖命,还得做牛做马。欧阳震天想收陆晨,就是要他做手下,跟看门狗没什么两样。往上就是客卿。相对于普通手下而言,客卿地位就高不少,门阀都会以礼相待。再往上就是供奉。供奉地位超然,哪怕门阀掌舵者,对他也得恭敬三分。因为他功夫非常厉害,境界很高!每一个门阀能有一两个供奉,都已相当牛逼。而这个河神,就是半步大宗师巅峰。河神微微一笑:“据你之前跟我说的,再看他们现在的气势,我可以断定,郝通灵十招内,就可以把陆晨干掉。”“甚至,完全不需要。”“这个郝家三公子的功力,超出我预料,比我所知的,似乎要强些。”欧阳震天一惊。“河神大师,那么,您要帮我留意些了,千万别让郝通灵把陆晨一下子杀了,哪怕把他打成残废也不好!”“这家伙虽然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但确实有些本事,我还想拿回去做手下。”河神慢悠悠一笑。“放心,我会盯着,郝通灵最多把陆晨打伤,要把他打成残废,甚至打死,得问我同不同意。”他脸上,透出十足的傲然。大家看见郝通灵上台用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轻功,一个个脸色发白。苏雨舟摇头感叹:“恐怕陆先生今天会陨落于此,万劫不复啊!郝通灵实在太可怕了。”忽然,她旁边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你是怎么认识陆晨的?”苏雨舟扭头一看,顿时一张脸冰冷无比。“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卡座,麻烦你离开!”问话的人,赫然就是苏卿舟。她非但没听苏雨舟的,还在她旁边坐下,嫣然一笑。“你姐要坐在你旁边,你都不愿意了吗?”苏雨舟呵呵笑着:“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姐,马上滚!不然我让人把你赶出去。”苏卿舟却没理会她,而是看向擂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忧虑。“郝通灵的功力似乎长进了一些,比以前更厉害,想不到,短短两三天,他不单单伤势复原,还变得更厉害。”“恐怕陆晨挡不住啊。”苏雨舟狠狠瞪了她一眼,虽说要把她赶走,却没再说话。周围的人,邱美燕、白梦洁、秦青媛等人,眨也不眨眼睛,盯着这一切。只是有的希望陆晨赢。有的希望他死。丁紫妍已经摆好架势,好几部手机都对着擂台,就是神情不大好看。刚才郝通灵来了个旱地拔葱,冲天而起,也把她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厉害的轻功,足以说明功夫强大,也不知陆先生能不能干掉。甚至,她在各个直播间发起请愿仪式。大家集合情愿,保佑陆晨绝对能干掉郝通灵!她也两手合十,小脸仰成四十五度角,对着天空拜啊。“老天保佑陆先生能干掉郝通灵,继续做我心目当中的顶天立地大英雄!”不知不觉,她从看不起陆晨,到把他当作偶像。省城。一座非常豪华壮阔的庄园里。一个老者坐在私有池塘边,一边钓鱼,一边刷手机,然后就刷到了直播。他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小黑,过来。”一道黑影闪到老者身边,速度奇快,宛如鬼魅。这是一个五十上下,穿着黑衣的男子。他满脸肃穆,眼里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好像藏着刀光剑影。老者朝屏幕一指。“这里面的情况,你帮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好像是在山海发生了一场决斗,郝通灵前两年来拜见过我,现在……”“怎么会跟一个小子动起了手呢。”叫小黑的男人哑然失笑。“王爷,这不过是阿猫阿狗打架,哪怕郝通灵算是半步大宗师,但在您眼中,跟蚂蚁也没什么两样,蚂蚁打架,咱们好奇,这不是浪费时间嘛。”老者拉下一张脸:“我承认,我就是闲着无聊,所以,你要反抗命令吗?”小黑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跪了。“请王爷恕罪,小黑不敢,我……我现在就去打听。”小黑的办事力度果然很强,不到五分钟,就被他打听到了,然后汇报。听完,王爷饶有兴致。“这个陆晨的气势,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对他有点兴趣,希望他能干掉郝通灵吧。”小黑呵了声。“郝通灵算什么玩意,我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把他碾碎!不过,那小子又怎么斗得过他,如果把陆晨比成小蚂蚁——”“郝通灵就是大蚂蚁,小蚂蚁能打过大蚂蚁嘛。”明月岛上,面对郝通灵的威胁,陆晨呲牙一乐。“明年今天,我会给你烧点纸钱。”郝通灵怒!他朝欧阳震天一指,盯着陆晨说:“有本事,别被我打得像死狗时,让欧阳震天救你一命!”陆晨点头:“放心,就算我打输了,也绝不会让向任何人求助!”郝通灵阴沉一笑:“大声点。”陆晨满足了他。“我跟郝通灵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生死由命!别人不得干涉!”“比如我,我要输了,郝通灵要杀我,就随着他杀,任何人都没必要帮我!”接着,扭头冲欧阳震天大声一笑。“欧阳家主,你可听到了?”周围的人,为之色变。秦青媛经不住苦叹。“阿晨到底搞什么鬼,欧阳震天愿意为他出头,答应就是,干嘛要上郝通灵的套,真当场说这种话,万一让欧阳家主不高兴——”“他又斗不过郝通灵,可就失去最大助力了。”“我……我也帮不了他呀。”不知何时,白梦洁和云香舟都已来到她身边。云香舟轻声说道:“只希望……陆先生确实有本事干掉郝通灵。”白梦洁笑着说道:“没错,据我对陆先生的了解,他肯定有把握,才会说这话!所以,他肯定不需要欧阳家主的帮助。”秦青媛有些不满地看她一眼:“你对阿晨了解得还挺深?”白梦洁冲她笑了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比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