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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看了看母女二人,神情落寞,他还想着能早些跟太子示好,到时候太子继位,自己也好在朝堂站稳脚跟,现在看来只是一场空,帮不上忙,太子也不会再器重自己。
“也罢,也许是我太心急了。知秋,你不恨爹爹吧,之前我逼着你嫁给太子。”沈煜样子有些愧疚。
沈知秋笑着说:“爹,女儿怎么会恨您呢?女儿也理解爹的不容易,只是让女儿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女儿做不到。但我从来没有恨过您。”
沈煜将母女二人揽入怀中,这一刻有很多事他已想通,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事都没有家人重要。
入夜,都城内一间昏暗的石室内。
一个戴着京剧脸谱一身黑袍的人坐在桌旁,对面还有两人,萧启和徐世卿。
“皇后近日来很担心太子,因为史谦的事。”徐世卿说着。
萧启听后看着那个黑袍之人缓缓开口,“太子已经多次示意要我除掉樊一叶,我曾试过,但他身边的少年不容易解决,我想利用锦衣卫,还有堂主你的力量。”
千机堂堂主笑着说:“我最近一直在查血影阁,比樊一叶这个毛头小子要重要得多,朝堂之事与我无关,当初我可是已经答应帮你们除掉了樊凌羽,至于樊一叶萧统领何不去找明月楼呢?”
萧启没想到这堂主这么不给面子,怒道:“难道你不怕皇上改变了心意?樊一叶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万一太子有差池,樊一叶很有可能会夺取太子之位,到时候这天下可就不再是我们的了。”
“我说了,如今朝堂之事已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做这江湖之主。”千机堂堂主看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启嘲笑道:“江湖之主?呵呵,我怎么听说,这武林盟主落在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上,好像并不是你啊。”
千机堂堂主站起身道:“区区武林盟主而已,对我来说只是个没用的头衔,只要我想,我可以立刻控制所有江湖大派,仅凭他一人,又有何用?现今也只有这聂无双,我还没有头绪。”
“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你真是为了太子好,还是劝他收手吧。”
萧启和徐世卿就这样看着堂主离开,没办法,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千机堂也不可能受朝廷摆布。
翌日。
戴春拜见了刘瀚文,与他说了礼部的一些开销记录对不上数,足以说明史谦有挪用公款,这么些年数量可不小。
而刘瀚文那边更是查出了让他更加惊讶的事。不止史谦有巨款存银,连马思迁都有,凭他们的俸禄,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而钱庄和酒庄都和马思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两处真正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马思迁,而且刘睿渊也有份,刘瀚文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个皇兄为什么要用到这么多钱。
当刘睿渊来到樊一叶府中时,将这些全都告知了樊一叶,看到樊一叶并不吃惊,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是走过必有痕迹,至于我为何会有这些猜想,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樊一说着递给刘瀚文一沓书信。
刘瀚文低头看过之后,心中震荡久久不能平复。“原来你早就就知道这赵立良和马思迁有所勾结,为何不一早拿出来?”
“现在才是最佳的时机,如今证据都已被二皇子找出,而这几封书信就是最后能够一击毙命的武器,如此一来,整件案子就都说得通了。不然,要是先拿下了马思迁,打草惊蛇,史谦很有可能会逃脱。”
听着樊一叶的话,刘瀚文也终于想明白了。马思迁和史谦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帮李睿渊敛财,钱庄、酒庄、凤来楼。马思迁让赵立良利用钱风尚贩卖女子,而都城这边史谦又利用崔云来谋财害命。
最后从多方挣来的钱三人瓜分,但是那五千两官银是不是夸张了点?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钱,为何还要贪这五千两官银?如若不是这最初的五千两,相信他们也不会被发现。
刘瀚文也带着这个疑问,问了樊一叶。
“目前还不清楚,能够铤而走险吞下这五千两,想必睿渊一定是需要做什么事,才会需要大量的钱财,只是,我现在也还没有头绪,总之你多注意一下吧。”樊一叶嘱咐道。
当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朝堂之上也掀起轩然大波,两个尚书狼狈为奸,谋财害命,纵容属下搜刮民脂民膏,虽然马思迁和史谦不说,但想也知道和太子脱不了关系,更有可能太子才是罪魁祸首。
刘睿渊当然也是极力撇清,说这两人做的事自己并不知情,而所有的钱是他自己与人合伙挣得。
所有朝臣们都心知肚明,刘玄烨自然也是,此刻玄烨对刘睿渊深感失望,当朝宣布:“传朕旨意,马思迁、史谦,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罪无可恕,于秋后问斩,祖孙三代不可为官,其家产充公!而太子涉嫌结党营私,即日起在东宫闭门思过半年,不得外出半步!”
众人对于皇上这个判罚无可厚非,对于太子明显是避重就轻了,不过太子不承认和这些事有关,而马思迁和史谦也颇为忠心,没有多说一句话,这也没办法。
这一下子砍断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又借机打压了太子,只要皇上开始对太子失望,那么废除太子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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