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逼仄的山洞内,六座石台上铜镜微光闪烁,六名道君的投影如同实质显化当场。
听完敖尚之言,一阵难堪的沉默之后,云岫道君叹息着说道:
“唉~~,元君之言甚是,我等何尝不知夜长梦多的道理。
可近六百年来,如意真君如老龟一样伏在蓬莱岛一动不动,漫说在外游历了,就连其门中弟子都很难见到其行踪。
我曾数次悄然靠近南海,可是。。。”
云岫道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现如今,至少有‘云霄天宫’拓海道君等数家上品宗门的六名道君常年累月据守于南海之上监视着如意真君及‘先天一气南宗’的动向。
虽说此六位道友令如意真君如同锁困在牢笼中一样,可是这牢笼却是也断绝了我等悄然潜入的可能。
这数百年来,为了探查到如意真君的行踪,我们在其门中打入了不少的眼线,却没见什么成效。”
玄牝道君等人也都有些无语。
如意真君此人也确实与一般的修行者不同,其甚少在外游历,多数时候不是在参研功法秘术就是在打理宗门事务。
近六百年来,本界进行过三次宗门升阶,‘先天一气南宗’都只是派遣无双真君前往应付了事,如意真君竟然连面都没有露过。
刺杀如意真君的计划已谋划了数百年,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丝机会。
这也就怪不得云岫道君会在此刻是这等无奈的表情了。
邛崃道君自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势之后,性格就有所变化,变得易喜易怒,暴躁异常。
此刻不耐烦地道:
“哪来的这许多事情,依我之见,我等合力闯入蓬莱,快速将其诛杀即可。
我相信那些监视如意真君的道友也会假做看不到的。”
玄牝道君轻笑一声,语带讥讽地道:
“我等可是道君,若没有独特的秘术掩饰,在彼此眼中就似夜中灯火一样醒目。
没等靠近南海边缘,便会被那六名道友察觉。
你确定这六人全部都会默认我等的行动而不向如意真君提醒吗?”
邛崃道君冷冷一哼,喝道:
“即便有人告密,那又如何,我等只管闯入诛杀便是,谅他也难逃我等之手。”
玄牝道君没有再理会这个被仇恨冲昏头脑之人,而是转目望向云岫道君。
云岫道君冲着邛崃道君摆了摆手,解释道:
“邛崃道友,刺杀如意真君若当真如此简单,我等也不会蹉跎数百年而一无所获了。”
略作停顿,云岫道君继续道:
“即使除去‘先天一气南宗’给如意真君带来的助力,就单只击杀如意真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将刺杀如意真君的难处共分析出五大难点,请诸位一同琢磨一下对策。
第一。。。”
云岫道君左手握拳,将尾指屈起道:
“我研究过如意真君到目前为止的多次战斗,发现此人自修行以来,在很多时候都是越阶而战。
即便处于逆境,也总能全身而退,这其中不但是因为此人强大的实力,更与其谨慎、机敏的心智有关。
我等闯入蓬莱不难,难得是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