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卿身后的巧月悄悄怼了她一下,她这才在回忆中回过神来。
“娘娘恕罪,妾身昨夜未曾休息好,方才没有听清。”王幼卿告罪。
沈皇后面色柔和,没有怪罪,重复问道:“你如今在储秀宫住的如何?”
“衣食住行,可还顺心?”
王幼卿敛神回答:“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妾身在储秀宫一切都好。”
“明选侍为人宽厚有礼,妾身和她相处很是愉快。”
“……”
空气静了一瞬,沈皇后道:“既然一切顺心那就好。”
“若有时间,可以常来凤仪宫坐坐,本宫也很喜欢同你们说话。”
“是,娘娘。”王幼卿干巴巴地应一句。
景文帝不耐烦听她们你来我往的说话,随便找个借口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想得到的消息,一个字也没听着。
日子一日接一日地过着,景文帝本身对明媚儿还有些愧意,想着自己那晚太冲动了,不该那么轻易就对她说重话。
可接下来几日,他病着,明媚儿不来侍疾就算了,连过来见他一面的意思都没有。
就真的挑起了他几分怒意。
他都明确表示过,想她过来找他了,她还不来。
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果然,她对他根本就是虚情假意,怪不得能把他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去。
如此想着,景文帝就更憋闷,所有关于明媚儿的消息一概不听、不问、不管。
三天养好了病,就开始正常翻牌子了。
后宫子嗣,也是国家大计的一部分。
他如今马上二十五岁,却一个儿子都没有,朝野议论纷纷,他都知道。
一直到年节,日子都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直到年宴开始,他看到空荡荡的尾席。
“今年,年宴上人像是少些。”景文帝随口问着。
沈皇后笑容得体回道:“达奚王子前些日子感染风寒病了,庆嘉公主要照顾他没来。”
“恒亲王的腿每到冬日便会疼痛,今日也不来了。”
“宁妃又在南苑。”
“明选侍前些日子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