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兰在家里寻思一晚上,写完作业就在纸上加加减减,写了一张药方,却不知道怎么去买药。
家里人对她看似放养,其实去哪里做什么,去多久,都有严格管控。
她在方婶子家跟胖丫多玩一会儿,三哥都被安排在巷子口玩耍,顺便看着她。
想要独自完成去药房买药,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兰想了想,晚上自己洗漱,大姐看她只是胡乱擦擦,看不下去,索性亲自上手,按着她的脑袋,给她好好把脸和脖子耳朵都给擦了一通。
红兰乐的有姐姐照顾,索性不纠结,跟大姐和盘托出。
红梅闻言,先是炸毛。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是不是红旗带你去的?这臭小子皮痒了,二哥,给我削他!”
隔断那边,红兵二话不说,清脆的巴掌声落在红旗臀部,疼的红旗直骂叛徒。
红兰扣着手指。
“大姐,我,那个马师傅说他们马家医术传承千百年了,他有个叔父在广生堂药房当坐堂大夫,二十多岁就很出名的,他说家里没人了,几百年的医术,没人继承,他想收我当徒弟,我想学!”
家里陷入死寂。
红旗率先反对。
“不行,那人自身都难保,你不是说不答应的吗?”
红霞和红星都一脸担忧,红霞看向大姐。
“大姐,我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兰兰这么小,怎么拜师,能学什么啊?”
红梅想了想,不置可否,先问别的。
“所以,那个小孩儿病的不行了吗?”
红兰点头。
“已经是习惯性惊厥,变成癫痫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红梅沉思。
“先不着急,拜师学艺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不合适了又一拍屁股走人的,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改天我跟二哥去看看,先想法子给孩子治病。”
红兰摸出药方。
“嗯,大姐,你先按照这个方子帮我买个药,我拿给马师傅。”
红梅看纸上稚嫩的笔迹,疑惑道:
“这能管用吗?”
红兰坚定的把方子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