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纯臣。”葛珩笑道,“哪来的什么纯臣,哪一个身后不是一堆的纠葛,哪一个身后不是一大家子的性命,那不过是说说而已,恐怕这两字连皇上自已也不会相信。”
“即便老夫从前真是个纯臣,因为你小子的缘故,现在也不是了,何况老夫本就做过太子太傅,自然就会被他人视作太子一党,就像你们东府,因为与二皇子有着那样一层关系,自然也会被视作二皇子一党,说不是也没人信呐。”
贾珠叹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行啦,先别想太多了。”葛珩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且慢慢看着吧,来,你跟祖父说说,那匹马你是怎么让它跪下的。”
“真不是我呀!”贾珠连连摇头,“孙儿哪有那本事,孙儿自已也吓了一跳呢。”
“真的?”葛珩拿眼横着贾珠笑道。
“真的,真的。”贾珠狠狠点头,“比珍珠都真。”
“哈哈哈……”葛珩大笑,“可你偏偏是个假珠。”
贾府的一处小书房内,贾赦小声的问着贾敬道:“敬大哥,你说句实话,昨儿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我没参与,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知二皇子怎么会那么说。”贾敬无奈道,“我一直都和吴老大人说,我不想搅合到这些事情里去,不想搅合进去呀,可是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贾赦也叹气:“以前珠儿认了葛老大人,但好在葛太傅早就告老了,也没什么,后来珠儿又成了九皇子的伴读,可这是皇上的圣旨,谁敢不尊,且又是九皇子自已招惹的珠儿,和珠儿没有关系,二皇子那边也不能拿这事说什么。”
“况且谁都知道九皇子贪玩,珠儿不过是陪着玩玩,年纪又小,倒也无妨,谁知后来珠儿又救了太子,这就已经被看成是太子的人了,可那也是突发情况,珠儿也为此差点丢了性命,也不能说咱们是故意买太子的好,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是现在……”
“珠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怎么就直接冲上去了呢,现在这就算和二皇子对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贾敬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谁能想到就成了这个样子,从珠儿救了太子后,吴老大人就总是让我明确表态,我一直迁延着,希望不要裹挟进去。可是现在,咱们怎么办,现在对二皇子来说,我不帮他就等于是在帮太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脚踏两条船,哪边的好处都想要呢。可天知道,我哪边也不想选啊。”
贾赦也叹气,半晌方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和珠儿站一边了,我总不能把自已的亲侄子掐死吧。”
“那我怎么办,我是能把你大嫂休了还是能把珍儿媳妇休了。”贾敬无奈道。
说完两人又对坐叹气。
忽贾敬又道:“能不能问问存周,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贾赦道:“问他?他最近总是神思恍惚的,像丢了魂似的,再说你觉得他会不顾自已儿子吗?”
“可是我糊涂了。”贾敬拍着腿道,“就真没什么办法能表明咱们什么都不想参和吗?你说皇上那边要怎么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