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几个侍女远去,燕凰跟在她们身后,一同前往了商有砚的庭院。
院落里静悄悄的,连一个多余的侍女侍卫都没有,就连走进来的侍女动作也十分安静。
她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声音打扰到商有砚。
负责运送魔鬼兰的人走到了门前。
燕凰挑了下眉。
魔鬼兰是魔鬼城特有的花。
在魔鬼城这种兰花开的到处都是,洁白的花瓣柔嫩舒展,看似脆弱圣洁,却带着致命的毒性。
随着他们敲门,屋内的人没有回应,他们在门外等了一分钟,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燕凰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些人一直低着头,视线根本不敢去看其他地方,在将魔鬼兰放到桌面上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房门合上。
一个身着华美淡蓝衣袍的青年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
他发丝垂落,一侧用银白的雀羽发饰别在脑后,多情的桃花眼却泛着凉薄之意。
就在他要前往桌子旁触碰那盆魔鬼兰时,那双桃花眼中瞬间变得警惕危险了起来。
他看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已房间中的女人,落在腰后的手掌逐渐凝聚起灵力。
“你是何人。”
燕凰指尖轻轻拨弄着那株魔鬼兰,上面附着的毒性被她视若无睹,面色从容的很。
商有砚看着她的举动,眼里很快的划过一丝戾气。
“手拿开!”
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一步,却在察觉到脖颈上冰凉的触感时猛然一滞——!!!
他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去看脖颈上不知何时缠绕上的天缚丝,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中若隐若现。
只要他再寸进一步,这根看似脆弱的丝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割破他的喉咙,收割他的生命。
商有砚却恍惚地怔在了原地,望向燕凰的目光中充斥着浓烈的难以置信和复杂情绪:“你——”
燕凰收回逗弄魔鬼兰的手,扬唇看向了商有砚:“小孔雀,看来你过得很舒坦啊。”
商有砚:“。。。。。。。。。”
久违的听到这个令他无语和暴躁的称谓时,商有砚一阵无言。
只有她会这么喊他。
但是他讨厌她这般像是逗宠物似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