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醒来,发现自已躺在地上睡,睡的还是离宸铺的外袍上。
她立即起身,拿起地上的衣袍,道:“多谢。”
说完觉得自已嘴巴怪怪的,她怀疑自已嘴巴许是上火了。
离宸起身道:“走吧。”
那狼肉就浪费了?算了,她把手上的衣服掸了掸,发现这衣服竟然不沾灰,衣料好不说,摸起来舒服极了,递还给离宸。
离宸接过,穿上接着走,这一走扶摇也不知道去哪,直到路越走越熟悉。
她看着眼前的离宸不可置信,直到在自家门口,她才泪崩。
房子已被人霸占,她已经没有家了。
离宸看着里面住着的人皱眉,他本以为将她送回就好,如今是他想简单了。
他转身问:“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扶摇摇头,她已是孤零零的一人,世上已无半个亲人,现在唯一有念想的家都没了。
她的哭没有一点声音,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说流就流。
离宸转身,淡淡:“走吧。”
扶摇带着哭腔:“去何处?”
“给你找个去处。”
扶摇知道了,眼前的人对她好是一时的,终究会离她而去。
她慢慢跟着走了两天,她的脚早已磨破了皮,如今松下那口气,走路便带着拐,还慢。
离宸已经放慢了许多,她还是跟不上,叹一口气,转了身,问:“吾背你如何?”
他行君子之仪也只在她清醒之时,他不确定她骨子里的恨是否还在,即便没有记忆,时日一久那恨或会漫延,因果循环便是如此。
扶摇有一瞬不好意思,可自已走不动,便只能点头:“好。”
背上那一刻,扶摇有一瞬的羞涩,问:“你为何会赎我?还那么多钱,那些钱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