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看丫鬟忙忙碌碌的替白红宁擦脸,擦伤口。
问安伯侯府的人要盆清水,做梦,阿南只能一遍一遍的去水塘里洗血污,边洗边哭。
还是有人同情这虽有家人,却如孤女般独自生活在上京的平南郡主。
大夫来的比较快,看到伤者都被她头上的伤口吓了一跳,立即出手止血包扎。
周围很寂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这个大夫,面对这些权贵,大夫都有些哆嗦。不过还是将这女娃头包好。
一圈白布条缠在头上,刺眼又辣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办丧。
京兆府带着人和侍卫来了。
有人招呼:“赵威大人。”
赵威点头,看到那带头的人刚要行礼,就被制止。
“先办案吧。”
“是。”
白红宁睁开眼,还未等她开口,那安伯侯夫人恶人先告状,开口道:“赵威大人,这平南郡主在我这儿偷了御赐之物,当场被搜出来,还拒不承认。御赐之物是何等贵重之物,轻易丢不得,这平南郡主纯心要我安伯侯府的人死啊。”
白红宁也不起身,撑着脑袋,有些慵懒,然她只冷笑一声,很是不屑,倒让人觉得她在看安伯侯夫人的笑话。
阿南着急开口:“不是的,我家小姐是被人骗到后院,从未去过任何屋子,如何去偷东西。”
赵威公事公办道:“有何人作证?”
阿南语塞,只有她跟着小姐,没有任何人看到,着急道:“那带路的丫鬟,就是这安伯侯府的人,可是不见了。”
赵威点头:“那东西在平南郡主身上搜出,平南郡主可有话要说。”
白红宁不急不缓身:“我自是有话要说。”
看向安伯侯夫人,道:“说来,那东西我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安伯侯夫人可否再借我一用。”
如此好声好气,倒是叫人看不懂了。
安伯侯夫人冷眼道:“御赐之物好不容易寻回,你想做什么?我是不会再将东珠拿出来,给你损坏的机会的。”
白红宁也不恼,拔下头上一根簪子,银色细长的,不值什么钱,给阿南道:“你将我簪子收好。”
阿南不明所以点头,众目睽睽之下收到了袖带里。
然后白红宁抱了抱阿南,道:“辛苦了,阿南。”
这更叫人疑惑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藏一根簪子而已,如此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