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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长江悲歌（第1页）

当夜，孤星寒月伴独江，一叶轻舟架北岸。阚泽扮作渔夫，渡江而来，苍月矣伴成渔民，与阚泽一同行船。天明时分，早早起身操练的士兵逮住，禀报曹操，曹操闻言说到：“必是东吴奸细尔，拖出斩之。”军士回答：“来人自称是东吴参谋阚泽，有机密事来见丞相。”曹操沉思一下：“东吴参谋？这到是奇事，独身前来？”士兵答：“还一渔民。”曹操点点头：“带阚泽上来。”士兵来到岸口，欲带阚泽去见曹操，阚泽转头对苍月点点头，并拿出一钱袋，制于苍月怀中言：“多谢乡亲，一点心意，请笑纳，回去务必保密。”苍月会意地笑了笑，佯作一副见钱眼开的贪财相：“多谢，多谢，哈哈。”随后远远离去。阚泽整理一下衣冠，与士兵去见了曹操。苍月，摆渡出不远，见岸边已吾曹兵观望，偷偷打穿船只，靠岸躲进密林中。一会，苍月在密林一处等待接应之人，见远处来一曹兵，四处张望，放一布包于地上，发出几声鸟鸣，再四周看看，就走了，苍月走了过来，拾起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曹兵兵服。随后苍月小心翼翼走进曹营，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怀疑，也就放心。忽然，一个伍长模样的军士，一直在观察苍月，便大声喝道：“汝，站住。”苍月心中一凛，心思：擦，哥第一次玩无间道，不会这么悲催吧，那我索性就打开杀戒。右手暗自凝聚力量，随时发难。那军士走来，厉声问到：“汝是哪个营的兵，为何不去晨练，鬼鬼祟祟何干，莫是东吴细作。”苍月眼神一变，准备回身一剑割了这不知死活的曹兵，忽然另一个伍长走来声音喝到：“吴作，汝不是闹肚子告假吗？为何在此，莫不是偷懒？”苍月一听，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兵牌，上书：吴作。顿时心中明了，接应之人来了。随屈身拜到：“大人，小的确实闹肚，刚刚去树林里方便，这才刚刚回来。”那名喝住苍月的伍长一瞧，说到：“原来是田伍长的兵士，某误会是细作了。”那田姓伍长抱拳说到：“田某管教不严啊，被这斯偷懒了。”转头恶狠狠对苍月说到：“走啊，还不回去，竟敢哐吾偷懒不练，定要罚你。”苍月才随着那田伍长离去。两人来到无人之处，田伍长轻声问到：“苍月将军？”苍月点了点头，田伍长会意，说到：“某现名田贾，暗影魔罗虎，奉都督之命接应将军。”苍月低头问到：“有何消息？”田贾言：“将军且去吾营，夜里祥谈。”苍月点点头，又说到：“刚刚参谋阚泽先生也到此，现在曹操帐内，可有办法接应一二，我担心曹操对其不利。”田贾说到：“此交于某去办。”一天过，以置夜色，苍月在田贾帐里，田贾刚刚从外走进，苍月急忙询问：“如何？阚泽先生无事吧？”田贾言：“阚参谋无事，午时曹操还设宴宴请阚参谋后，用一叶舟送走了先生。”苍月这才放下心来，田贾又说：“苍月将军此来为何？都督信中未有直言。”苍月想了想说到：“有两件事，一事查探蔡瑁张允二人是否真的被曹操所杀，二事，烧毁曹操营中粮草。”田贾闻言一惊：“曹营中粮草堆放处重兵把守，将军此去凶险至极。”苍月微微一笑：“田伍长无需当心，吾非要全烧粮草，只是给曹操一个警告而已，粮草堆放何处？”田贾回答：“军营东北面，而且曹操麾下武将营帐也皆在东北面，将帐在前，粮仓在后。”苍月眉头一皱：“还真麻烦，得从长计议，找个无人的时候。那有无蔡瑁和张允二人的消息，是否真被曹操所杀？”田贾摇摇头：“吾也不知，军中传已被杀，却无见尸首。”苍月沉思一下：“以曹操性格，杀对了人必要炫耀一番，杀错则要大肆悲情一番，无见尸首，必是诈死，得找机会找找。”田贾说到：“这好办，明日我派你巡营，将军乘机查望。”苍月点了点头。翌日，苍月着曹兵服，田贾给了苍月一队长腰牌，领十兵巡营，巡制伙房处，也正是东北角粮仓处，见粮草前数十营帐，想必是曹将营帐，不敢再前走，因为苍月已经和曹仁，夏侯惇，张辽，高顺，许褚等将见过一面，怕被认出。刚刚欲走，忽然听见伙房内一伙头兵说到：“唉~真不知道那营外山中寺住的是谁，名为囚犯，却天天有酒有肉，天下哪有这般囚犯。”另一名伙头兵说到：“你莫抱怨，赶紧去，去晚了，说不定你也能进那大牢。”苍月远远听见，觉得有诈，便指挥随行巡营兵：“你们，去那边看看，你们去那边，巡完后，自己会营报道。”诸士兵称诺，便散开，苍月则悄悄跟在那送饭伙头兵，进了山里。来到一废弃寺院，院口梁上匾额书“山中寺”寺外无兵把守，苍月悄悄潜入院内。忽闻屋里传来阵阵女子的浪声荡语，苍月躲于暗处，观望屋内景色。屋内一男子，正抱一军姬（这个大家都懂，那字被河蟹了）卖力动作。苍月看那背影，微微一笑：“原来躲在这里，蔡瑁，这日子还过得不错。”这时，另一男子门口喊到：“德珪（蔡瑁字，不是瞎编的，百度大神有写），饭菜送来了。”蔡瑁：“呃~哼~哼~好~~好，吾~这就来，哼~呃。”苍月一想，这喊蔡瑁之人必是张允了。过了一会，蔡瑁整理下衣服，来到另一房间，苍月赶紧跟上，张允已备好酒菜，邀蔡瑁坐下，酒过三巡，张允开口叹道：“德珪啊，丞相让我两隐于此，不知何时让我两出去。”蔡瑁则不以为然说到：“哦，兄此言差矣，我两在此过如此神仙般日子，如何不好？”张允开口，语气多有埋怨之意：“哼，德珪，吾言汝已散志，汝还不承认，堂堂七尺男儿，当以身报国，何贪这醉死梦生，吾甚是寒心。”蔡瑁赶紧道歉，言：“兄勿恼，瑁知错，想必，丞相已经有所计议，来日与东吴决战，必少不了我两兄弟战功。”说话间，门外忽然一声音喊起：“丞相有旨意到，蔡瑁张允接令。”二人一听，微微一愣，赶紧出门迎接，见是一小兵，小兵拿着一卷白布，念道：“前日，孤误中周瑜之计，险些害去两将军之命，今已查实，蔡瑁张允却有通敌之罪，罪当诛杀。”二人闻言一怒，立即抢过小兵白布一看，却是空白无字，二人面面相窥，不知何事，以为丞相开玩笑呢。忽然，那念书小兵，取下头盔，正是苍月，言：“蔡瑁将军，自檀溪一别后，将军可别来无恙啊。”蔡瑁定睛一看，心忽然凉了一截：“汝…汝…是苍…苍月，汝为何在此？”张允闻言一惊，即刻拔出随身宝剑：“汝来作甚？”苍月微微一笑，笑得二人心惊胆跳。又一夜到，天气晴明，平风静浪，月伴星辰，照耀在长江北岸一座大高台上，此处是曹操命兵士所筑，用于今夜宴请文武，左右文武近百人，个个皆锦衣绣袄，荷戈执戟，文武众官，各依次而坐。曹操见南屏山色如画，东视柴桑之境，西观夏口之江，南望樊山，北觑乌林，四顾空阔，心中欢喜，遍对众文武说道：“孤自起义兵以来，与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江南也。今孤有百万雄师，更赖诸公用命，何患不成功耶！收服江南之后，天下无事，与诸公共享富贵，以乐太平。”众文武起身敬酒高喊：“吾等祝愿丞相早日凯旋而规。”言罢，满饮杯中之酒，曹操哈哈大笑，一时幸起，说到：“诸公皆知，孤师承大学士蔡邑，自十六年前，郭淮李汜乱京，吾与恩师失散，一转眼十六年过，吾寻得恩师，却以天人永隔，呜呼哀哉。”众文武皆喊：“丞相节哀。”“不过，苍天有眼，吾蔡师留得一女，既吾师妹蔡琰，乃是大汉闻名天才的才女，人称蔡才人，被吾寻回，乃师门之辛也，蔡才人之曲，千金难求，今日蔡才人也在此处，诸公有幸听闻才人之琴音，乃孤予众位褒赏。”文武众将不少爱音之人，皆得知蔡琰之名，大声赞扬：“谢丞相恩典。”曹操一挥手，两女卫护着蔡琰走出，蔡琰怀抱一琴，乃蔡邑所留，名焦尾，坐与台中央摆琴，沾手拨动，琴音四曼，一曲刚刚完成的霸王别姬，随手而出，琴音委婉动人，曲风热血激昂，不少原本不识音律的武夫，也都觉得心中热血澎湃，例如许褚，音乐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视。曹操手掷一酒盏，徘徊数步，遥望江南，高声朗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歌罢，文武众将和之，共皆欢笑。曹操心情大好，转头询问蔡琰：“师妹，我这词可好，请师妹也作一词，让诸公见识蔡师之女文采。”蔡琰低头沉思一会，便出声诵出：“满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谁争天下，一将功成，百万枯骨，残旗裂甲，铺红天涯，手足忠魂，埋骨他乡，多少白发，送别黑发，良人不回，红颜不悦，洞房花烛，独缺离人，天南地北，分东离西，寂寞断肠，生死相别，青丝万千，锦书难画，狼烟四起，日月无光，苍生寂寥，生灵涂炭，万里山河，满目苍夷，寒风簌簌，冷雨潇潇，烽火天劫，神弃世人。”蔡琰词终，台上却是鸦雀无声，无人胆敢叫好。突然曹操大叫一声，掷酒杯于地上，大骂：“无知妇人，如此良辰，居然奏如此悲歌，欲坏我军士气也。孤定杀你祭旗。”说罢，抽出倚天，直走置蔡琰面前，横剑于喉，：“跪下。”众文武惊恐不定，有的欲上前劝谏，却被别人拦下，此刻上去，不是找死吗？蔡琰面对倚天锋利，面不改色，仰望苍天，双目紧闭，静静等死，叹道：“吾蔡家世代忠良，无奈却出此汉贼，蔡氏蒙羞，汝要杀便杀。”曹操一听，气愤不已，大力掷剑于地上，吼道：“左右，给我拿下，关入营中，无我命令，不可放出。”两兵上前押住，蔡琰高喊：“曹操，汝自身汉相，实为汉贼，黑虎骑置，寸草不生，乱动干戈，以至生灵凄苦，吾虽一女子，也不削与你为伍。”说罢，挣脱两士兵之手，抱起焦尾，奔至高台边，可知，高台边下，就是长江急流，蔡琰回望众人，微微一笑，向天高喊：“真龙初现，乾坤正统，真龙再现，苍生永固，你，一定要回来。”说罢，抱着焦尾，纵身跳入江中，曹操在远处高喊：“休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