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身、背景和立场等原因,注定了林辰和元屏儿无法彼此信任。他们的关系,最多也就是相互利用而已。显然,两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浪费更多口水。赶在天黑之前,他们顺利进入了庾州城。林辰却没有把人带去水师驻地,而是直接去了当地官府。庾州知府突然听说他来了,连饭也不吃了,携家带口,匆忙迎到门外。“林大人驾临,下官未能远迎,还请大人见谅!”“赵大人客气了,是林某不请自来,叨扰了才对。”毕竟这次没有钦差的职务加身,所以林辰并未托大。“大人说的哪里话,您能莅临寒舍,那是下官的荣幸。”赵梓潼一直弯着腰杆子,脸上堆着热情而又谄媚的微笑。林辰却没再与其客套,脚步一迈,便直接往会客厅赶去。虽然是此间主人,可赵梓潼却没敢上坐,只恭敬地陪在他身边。随意掰扯了几句,厨房便已重新张罗出了一桌饭菜。酒过三旬,赵梓潼才询问起林辰此来的具体目的。“陛下命我去水师转转。”林辰倒没做隐瞒。闻言,赵梓潼暗中松了口气,小声在心头嘟哝道:“只要不是来视察庾州政务的就好。”上任以来,虽然没犯过大错,但也没做出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所以,赵知州才会如此忐忑,生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哦对了,我这朋友是第一次来庾州,得有劳尊夫人和令嫒多多照拂。”林辰顺势把目光转向赵夫人和赵小姐。把元屏儿暂且安置在这里,才是他此来的真正目的。元屏儿明显不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提出要跟这林辰一起去水师驻地。毕竟,刚才林辰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和她只是朋友!缠着要跟一个普通朋友去军事重地,显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虽然在饭桌上没有多说,但吃完晚饭之后,她立刻就找到了林辰。“深更半夜的,你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不太好吧。”“想撇下我,没门!”元屏儿可没那么多顾忌,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架势。因为不知道林辰什么时候就会从州衙离开,所以她决定就这么守在林辰身边。“你这样,很容易惹人闲话的!”林辰眉头紧蹙。“从随你上路的那一刻起,我的名声就已经毁了,事到如今,干嘛还顾虑那么多?”元屏儿突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脸上更悄然铺上了一层恼恨。“我该休息了!”林辰的眉头微蹙,说话间解开衣服扣子。一开始他的动作还挺慢的,见元屏儿完全不为所动,才骤然加快速度。“这女人,真就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矜持吗?”心里这么想着,他却懒得再和这女人废话,直接把屁股一歪,然后挺上床板。顺手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眼睛一闭,呼呼大睡。“这男人,居然真的能睡着?”扭头往床板别了一眼,元屏儿也忍不住在心头嘟哝。呱,呱,外面的青蛙结队展示歌喉。因为太过难听,所以夜风联合树影发出了强烈抗议。当冷风灌入窗棂,元屏儿趴在桌子上,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胳膊。床上的林辰则突然掀开眼睑,翻身爬起,去把窗户给关了起来。再看蜷缩的元屏儿,他犹豫着靠了上去。刚弯下腰肢,试图将元屏儿抱起。却没想到,元屏儿竟突然清醒了过来。“你在干嘛!”眼睑一掀,眼神犹如两柄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在林辰脸上。小手更摸向了自己的纤腰,将腰上的匕首拔出近半。“我系个鞋带儿不行啊!”林辰满脸尴尬,瞎话那是张嘴就来。元屏儿随即埋头,奔他的脚背别了一眼。“你这鞋,也有鞋带儿?”在这个世界,基本只有草鞋才有所谓的鞋带儿。“没有吗?”林辰干笑垂头。元屏儿却从凳子上蹭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敢对姑奶奶图谋不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喂喂喂,说话可得讲证据!”林辰满脸委屈。元屏儿直接拔出匕首,狠狠顶在他的心口。“你真当我不敢杀你?”说话间,她把匕首往前一送。匕首尖端轻而易举捅破了林辰的衣衫,抵住他的血肉。因为《金刚不灭》神功,林辰倒没感觉到疼。但这种被人拿刀抵着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下一瞬,他便突然举起左手,箍住元屏儿捏刀的右臂。“我这个人,平素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第二讨厌的则是被人冤枉!”言落,他埋下脑袋,一口吻在元屏儿唇上。光亲还不够,他俯身下压,把元屏儿压在了那张桌子上。仰面看着他,元屏儿的眼中满是慌乱。想直接把匕首捅出,可匕首却被林辰牢牢禁锢。想挣扎,又因为后腰顶在桌子边缘而根本提聚不起太大的力气。“你混蛋!”当林辰终于把嘴唇松开,她立刻骂出了声来。“你说的都对,我不止是个混蛋,还是个流氓,是个无赖!”右手环住她的纤腰,林辰邪异咧嘴,嘿嘿笑道:“初次见面就能把我的本性看得这么透,你还是第一个,所以你对我来说才那么特别!”专门把嘴唇凑近这女人耳畔,说完,他还在人家的耳垂上嘬了一口。“我要杀了你!”被连番轻薄,元屏儿怒不可遏。“你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林辰勾着嘴角,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眼看挣扎不开,元屏儿故技重施,抻长脖子,照他的肩膀咬去。林辰倒吸了一口凉气,并未闪避,竟然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张开了嘴巴。不过他没有开咬,而是伸出舌头,从元屏儿的锁骨舔过。元屏儿浑身一僵,因为愤怒而红了脸,又因为屈辱而红了眼眶。“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没关系,你大可以继续!”林辰竟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浑然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