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终于忍无可忍地捏紧拳头,“滚!再不滚我把你片成肉渣扔出去喂猪!”
下一秒,白无常闭嘴静音了。
九苍扶着我从车上跳下来,瞥了眼往前走的主仆三人:“这一任的黑白无常,比从前两任聒噪多了。”
我憋笑评论:“霸总和他的二哈秘书。”
九苍听完,赞同点头:“嗯,一个成天乱叫,一个闷头拆家,合理分配工作量。”
祝星辰最后一个从车上跳下来,听见我们议论的话题,感慨道:“这位殷总的脾气,好像与外界传闻的也不一样。他看起来,挺能忍的。”
我:“……”
啧,你懂什么,日子是要继续过下去的,还能辞退了不成?
祝家的晚宴,是设在祝家豪宅的花厅。
为了方便说话,祝老爷子连祝星辰都没让上桌。
花厅内水晶吊灯夺目璀璨,月光石铺就的地板一尘不染,清澈明亮得能倒映出人影。
大理石圆桌下垫着纯手工织出的绣花羊毛地摊,花厅四角,摆着含苞待放的应季奇花异草。
偌大的花厅内没有用熏香,全靠香调融洽的各类花草香息充当天然香水。
御用大厨鱼贯而入五分钟内就上完了一大桌子三十多盘菜,可能是碍于冥王也在,祝老爷子没怎么多废话就直接站起身给冥王倒了酒,恭敬请冥王与九苍先动筷子了。
“殿下,九爷。”
祝老爷子礼数周全地给冥王和九苍倒满上酒,接着又去给黑白无常倒,等转到我身边时,我已经提前厚着脸皮把高脚杯推到桌边上了。
祝爷爷见状,好笑的温柔佯作嗔怪:“你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嘿嘿一笑:“爷爷你说的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就不客气了。”
祝爷爷对我这个回答相当满意,点点头,笑得满脸老褶:
“我啊,还就喜欢你骨子里的这股真诚劲,来,给我家大孙女满上!不过可得少喝点,我不给你倒满了,这红酒窖藏了八十多年,后劲大,喝的时候没感觉,过半个小时后劲就上头了。
你遗梦姐第一次喝的时候,就这么一满杯,给她醉得差点掉前面水塘里,听说夜里睡觉从床上摔下来了五六回!”
祝爷爷倒完酒,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后才给自己满上。
我顺着他的话好奇问:“遗梦姐,回来了吗?”
祝爷爷叹口气,点头:“回来是回来了,但那孩子性子倔,怕是,不肯再原谅她爸了。”
我哦了声,小心翼翼又问:“那祝无双呢?”
一提到祝无双,祝爷爷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怒意:
“她?当然是送回村里了!我已经给祝隐下了最后通牒,祝无双是祝家的血脉不假,祝隐身为祝无双的亲爹,祝无双现在又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完全不管祝无双,也说不过去。
我允许祝隐每月给祝无双提供合适范围内的抚养费,但,最多两千!
祝无双已经成年了,有手有脚,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赚取生活费,每月给她两千块,已经是我们祝家仁至义尽了,剩下的,随她如何折腾!
不过,我看那鬼丫头也在外潇洒不了多久了,那鬼丫头在村里指使小混混霸凌女学生,女学生的父母近来闹着要告她呢。
那些人已经找过祝隐了,说,二十万私下和解,如果不给,就法庭上见。
本来祝隐还想着为了祝家的名声给二十万了事算了,可没想到,被鬼丫头迫害的女学生还挺多,人家现在抱团了,一家二十万能轻松了事,两家三家,五家六家呢!
牵扯的家庭这么多,可就不是能用钱堵住嘴的事了!
祝隐这两天也被这些糟心事烦透了,我看他啊,是打算放弃祝无双了。
我咨询过律师,祝无双的情况,已经极为严重了,真告上法庭,得进去坐十年牢。”
白无常唏嘘道:“十年,出来就快四十岁了,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去坐牢,一辈子都毁了。不过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自己的一时兴起,就把别人的一生给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