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们凑在一起才像是一家人,而我是个外人。
“看吧,我就说莲芯回来了,你斗不过她。而且人家可是他的红颜知己,今天他能薅你的花送莲芯,明天他就能为了莲芯抛弃你!”白君蹲在我脚边,尾巴在地上扇得飞灰惊起三尺高。
我装作不在乎地低声说:“她刚回来,九苍和他多说几句话不正常吗?我还没不讲理到那种地步,连他们聊天都吃醋。”
白君歪着脑袋斜眼睨我:“昨晚上他可是在莲芯的房间待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你猜他干嘛去了?带着莲芯散步去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莲芯在他身边都是寸步不离的存在,你信不信,她回来了,帝九苍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肯定比和你待在一起久!”
我无声咬住唇,冷脸低头朝他没好气道:“我和他的事,你省省心吧。我又不是傻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就算他昨晚在别的女人房间待到三更半夜……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白君阴阳怪气的冷哼,“啧,你就嘴硬吧,还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和他认识几百年了,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敢大放厥词说了解他……小姑娘,你还太年轻,迟早会吃亏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但我,偏不信!
从小我爸就告诉我,分辨一个人的品行不能光从他人的形容里了解他,你所见到的他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与一人相处,要看他待你如何。
就像赵青阳小时候是全村的狗见嫌,经常拿根棍子满村子寻衅滋事,村里同年龄段的小男孩有一大半都挨过他的揍。
偏偏他老爸又是个不讲理的性子,他每回在外惹事被受害方家属气势汹汹地找上门讨公道,他爸都假装撒酒疯,不讲理地谈着谈着就和人谈崩了,砸桌子摔板凳的,把人吓得说法也不讨了,赔偿也不敢要了,带上自家孩子就赶紧逃命为上。
久而久之村里的大人们就开始嘱咐自家小孩不要和赵青阳玩,说赵青阳和他爸一样是神经病、不学无术的小疯子。
再后来,赵青阳就成了全村孩子的孤立对象,身上被村里大人们牢牢打上了小流氓小地痞的标签。
然,那时候别人怕他,我不怕他……
因为他会在我掉进水坑的时候拉我一把,他会放学后带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给我摘野果子。
哪怕村里的叔叔婶子对我指指点点,嘴里念叨着小漓也要被青阳带坏了,我也从没想过和他绝交。
我们照样在一起玩泥巴。
就像,即便莲芯对我有威胁,我也不害怕九苍会为了莲芯离开我。
因为我清楚,他之前对我的好,还不足以被此时的一丁点不愉快侵噬。
他对我怎样,还用不着外人来评说。
等仙家们在院子里聊完散场了,我才出门,走到正在打理花枝的九苍跟前,若无其事地问:
“你起的好早。早饭吃了吗?回房间我给你换药!”
他抬头,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把剪掉的花枝放在女子手里的竹篮里,语气平静道:
“以后不用你帮本王换药了,这种事,莲芯来办就行。”
“啊?”我怔住,不理解地伸手想抓他袖子:“可是……”
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旁边的青衣仙女给笑着打断:
“小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九爷的,九爷从前受伤也是我在身边侍奉。”
我不自在地心中一沉。
可是,包扎是要脱衣服的,他们连这个都不避了?
青衣仙女提着花篮迈过来一步,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