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形,不装醉的话我哪能站着。”朱信之仿佛换了一个人,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撩得裴谢堂这等脸皮的人都红了脸:“你是不知道,高行止恶意要灌我酒,拿那么大的海碗来敬我。曲雁鸣更坏,这家伙就敬我一杯,却在里面加了点千禧香。千禧香这东西,一滴就能睡三天,亏得我以前闻过这味道,没敢真喝他那一杯酒。”
借着袖子遮挡,那一杯酒,他是全倒了。
“……”裴谢堂很是无语。
她僵直着身体,用手挪着想往外缩一缩:朱信之从头到尾都没喝醉,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方才的所作所为他都听着呢?
果然,刚动了动,朱信之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压着她,他咄咄逼人又危险:“方才,你是不是想用冷水泼我?”
“没,没有……”裴谢堂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往后退,朱信之的身体太烫,挨太近要出事的。
朱信之又贴了上来:“还有,你故意扇我巴掌来着。脸上,肿了吧?”
“怎么可能!”裴谢堂挺直了腰,底气很足的样子,肯定的睁开眼睛说瞎话:“我哪里舍得用力打你,肯定没肿的啦。”
嗯,就是五指印有点明显。
朱信之没动,眸色突地变得很深。
裴谢堂也僵住了。
两人本就贴得很近,裴谢堂这一挺腰,得,贴得更紧,连对方薄薄的亵。衣都阻拦不住彼此的温度,还有一切身体的变化。两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对方,一时间,空气凝固了下来,彼此的呼吸都变得很细、很诱。人。
“成阴。”朱信之看着她,低声唤她的名字。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从发上落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鼻梁和唇。瓣:“你,好美。”
尤其是这一刻。
旁人撒谎被揭穿,都是羞红了脸,尴尬到了极点。只有这个人,明明羞得无地自容,偏要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可演技又拙劣,被人一眼看穿了都不知道。
可爱极了。
他低下头,沿着额头落下一吻,顺势滑到唇畔,一手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撑在她两侧,生怕压坏了人,动作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等他抬起头来时,他的小可爱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湿漉漉看着他的眸子显得很无辜。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这个人,舍不得撒手,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喂喂,你听我说。”觉察到他在做什么,裴谢堂有些慌,按住他的手,努力笑得格外真诚:“今天是新婚夜,是不是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这事儿还不够有意义?”朱信之挑眉。
裴谢堂很认真的点头:“你还可以更有意义。”
“比如?”疑惑。
裴谢堂想了想:“比如,你带我去花前月下,发个山盟海誓的诺言什么的。”
“方才大庭广众之下拜了天地,还不够山盟海誓?”鄙夷。
“不够不够。”裴谢堂捉住他使坏的手:“哎呀,王爷,你能不能更有心意一点,成亲哪个不会,挑点印象深刻的来做嘛。”
“要印象深刻还不简单。”嗔怪。
这下,裴谢堂不明白了:“嗯?”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呢喃:“今晚别睡,你就印象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