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叫裴钰清心头又软又烫,只想把人困在怀里,用尽全力去疼才好。
可摸不清这姑娘还有没有生气,不敢让她再恼了自己。
一片静谧中,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伸手想碰她肩膀,可才刚刚搭上去,小姑娘却突然翻身躲开他的碰触,背对着这边侧躺着。
“……”裴钰清目光落在她细嫩的后颈上,眼眸暗沉。
这是她今夜第三次拒绝他的接近,都是在陆子宴出现之后……
屋内彻底死寂下来。
…………
再长的夜终究会过去,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朝阳一点一点探出头。
谢晚凝睁开眼,入目就是一片光洁的胸膛。
她怔了怔,缓缓抬头,对上一张清俊的脸。
裴钰清还在睡,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鼻骨挺直,下巴冒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冒了些胡茬的脸上看着还是干净极了,一点也不像是个二十有七的男人。
谢晚凝看了会儿,目光又缓缓下滑,落到他的胸口。
……她昨晚解开的扣子,这人没有扣上?
她当时气的很,满脑子只想着他让她这么生气,那也该陪她一起才对。
怒意驱使下,竟然做得出解人家衣裳的事……
谢晚凝抿了抿唇,等再抬眼时,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见她看过来,裴钰清目光骤然柔和,笑道:“睡的好吗?”
这笑一如从前温柔,就好像昨夜风平浪静,他们也没有隔阂。
可实际上,他们连圆房都没有。
谢晚凝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们没有圆房,这人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他不是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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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了这么多年,喜欢的姑娘就躺在身边,却不给碰,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谢晚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在梦境里,是见识过陆子宴……
所以,这人还是不是正常男人?
同床共枕,新婚之夜却没有圆房,他不该气闷吗?
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
谢晚凝蹙着眉,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走神走的十分明显。
“在想什么?”裴钰清握住她的肩,小心的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好姑娘,别同我置气了行么?”
谢晚凝恍然回神,任由他抱过自己,手搭在他的腰上,静默几息后,忍不住试探:“你有心疾,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不是也不能太劳累……”
裴钰清怔了怔,果断点头:“不错,心疾确实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伤心费神。”
本着现成的苦肉计,不用白不用的想法,他牵着她的手抚上心口,有些虚弱道:“昨夜惹了你生气,我一夜都睡不安稳,待会儿得吃一粒养心丸。”
“这么严重?”闻言,谢晚凝顾不上其他,神色懊恼:“都是我不好,我只想让你生气,没有顾虑你的身体不能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