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说完,夜夕颜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心里的那抹对恨的执念,就淡去了不少,现在看着北冥渊落魄至此,也就是觉得那人……罪有应得撄!
视线落在那床上,绝美的面上有着动容,或许就是因为这人……所以,她才会转变成这样,对那北冥渊早就失了以前的执念,只想着,将应该报的,报了就好。
听完夜夕颜的话,北冥羿嘴角勾着的走下了床,看着夜夕颜直接踩在地上的玉足,面上有些黑沉,直接转过身,将床榻边上的靴子,捧在了手上。
然后,在夜夕颜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替夜夕颜穿好,动作与神情,都是自然到不能在自然,而夜夕颜的鼻尖却是泛起了酸意。
“你自己不是还没穿鞋。”
低语的控诉,带着几分十足的娇嗔偿。
北冥羿扬起头,眼底满满的不赞同,“你若是受凉了,我会心疼…”
一句话,顿时让夜夕颜,眼眶滴落下来一滴晶亮,也让面前的人慌了,直接手足无措的说道,“夫人…我不是勉强你,我只是怕你受凉。”
听着他慌乱的解释,夜夕颜又是“扑哧”一声的笑了,这人还真是傻气。
拿起桌上的玉梳,直接的塞进了他的手上,低着头说道,“你快要上朝了…”
剩下的话,即便不说,身后的人,也是心知肚明,将那玉梳拿在手上,轻轻的给夜夕颜开始梳理着青丝,余光还不停的看着铜镜之中的夜夕颜,见其,没事了,才放心下来。
用完早膳,等着北冥羿去上早朝以后,夜夕颜才突然的想到,她还有一件事情,忘了与他说,转过身走进房间,便看见那椅凳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的白衣似雪,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本,佛经再看,看着她进来才抬起头,满是寒霜的脸上,却是奇异的带着笑意。
那笑,让夜夕颜只觉熟悉无比,可是又实在记不起来,这人,什么时候对着她这样笑过,看着身侧的灵儿与冬梅,有些不悦的开口。
“你怎么坐在这里?”
坐在那椅凳上的人,却是用那如玉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唇角边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下一秒,夜夕颜知道了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一旁的灵儿看着夜夕颜,直直的盯着某处,而且嘴里还在说着话。
背后隐约有些冷汗,王妃该不会因为,昨日看见那北冥渊罪有应得,所以,开心过度了吧,想到方才王妃与她们说的,昨夜的事情,灵儿就觉得解气。
可是若是因为这个,让王妃胡言乱语,那就未免太不值当了。
“没事…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下去给我再准备一些茶水过来。”夜夕颜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随后便是直接将房门关好。
向前一步,便是直接踏进了浮幽所布的阵法之中。
向前一步,便是直接踏进了浮幽所布的阵法之中,看着阵法之中,与平日房里的景象,却并无不同,若不是夜夕颜感觉不到外面人的气息,还真是感觉不出来,已经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会提前过来?”夜夕颜看着面前的人,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
浮幽偏过头,却像是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一样,嘴角勾着笑意,那双缀着寒霜的眼眸也是微眨。
“我饿了…”
夜夕颜听见这个蹙着眉,她倒是忘了,这人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也需要每日三餐,便是,转过身,直接走出,让外面的侍女,再去准备一份清淡的膳食。
等到拿过来,便是看着那人坐在桌旁,举止优雅的在那里用膳,夜夕颜还是很好奇,这人昨日的话,可是已经问过,但是他不说,她便没了兴致去问。
只是径直的走到一旁,将前日已经裁好的布料,拿了起来,在那里慢慢的开始绣着花朵,想到这个斗篷,送给那人的样子,夜夕颜的嘴角微微扯开一个清浅的弧度。
坐在不远处的浮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嘴边,那双闪着琉璃色光芒的眼里,也是浮动着笑意。
……
皇宫内
北冥策刚刚下朝,便是直接到了皇后处,看着大公主北冥昕,也在,直接开口说道,“昕儿,听说你已经答应嫁给那南城的淳樱侯?”
北冥昕抬眸,看了一眼北冥策,便是点了点头,“嫁给他,对于哥哥也有好处,毕竟…那淳樱侯,在诸多的侯爷之中,番地是最多的。”
其实,北冥昕没说出口的是,只要不是那人,她嫁与谁?又有何区别,更何况,嫁与淳樱侯,她也可以好好的帮助哥哥。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那淳樱侯吗?”北冥策有些不解的问道,虽然,他素来喜好风流,可是这个毕竟是他唯一的胞妹,自然,是看重不已。
“好了,你懂什么喜欢与不稀罕,那淳樱侯年年来京,总会给昕儿带些礼物,如此不是已经很好了,如今你妹妹既然想通了,策儿就不要再这胡言乱语。”
皇后直接说了一句,虽然那淳樱侯,不是北冥昕的心中良人,可是在皇后看来,那人的人品稳重,还是与昕儿般配的。
更何况,其他与朝阳相匹的邻国太子,漓水已有太子妃而沧溟那位,更是不可能,那么自然,要在朝阳国内,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北冥策听见这个,自然是没有再吭声,随后偏过头,看着传唤他过来的母后,直接问道,“那母后今日让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皇后的目光落在,北冥策有些发青的眼窝,凤眉紧蹙,“策儿,母后知道,有些习惯你改不了,最近能只在府里待着,已经不错了,可是,母后还是想说,身体重要。”